种平陷入沉思。
过了许久,他方试探着询问蒯越:“听闻巴郡之中,有锦帆之贼,常游荡水域,行劫掠之事?”
蒯越眉头微动,正眼去看种平,停顿片刻,转头看着刘表。
“伯衡以为,劫粮的是那锦帆贼?”
刘表捻了捻胡须,眯眼思虑。
“我亦听闻过那锦帆贼之名,只是据闻其领头者不过一少年,素日所行不过是抢夺船只财物,难道真敢劫军中粮草?”
“初生牛犊不怕虎。”
蒯越确却是出言肯定:“那贼首名为甘宁,粗野凶狠,暴躁嗜杀,曾做下过不少贼害官长吏员之事,若是此人所为,并不稀奇。”
“只是沔水距巴郡有些距离,不知种太史怎会突兀联想到此人?”
种平面色不改,睁眼说瞎话:“实不相瞒,平是初次行水路,离兖州前父亲多有叮嘱,言水上或有匪寇,行路务必小心。”
“一路之上,平偶尔自船户口中听闻些许水匪名号,虽不知真假,但皆有留意……其中多闻‘锦帆贼之名,这才有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