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走到窗前，目光扫过远处的风景。他银白色的长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黑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整个人看起来清爽而干练。
艾尔维斯站在他身侧，银色的长发用一根翠绿丝带束在脑后，露出尖尖的耳朵。
“这间旅馆是专门接待外族贵宾的，每个房间都配有魔法结界，可以隔绝外界窥探。”
林霁点点头，转身对艾尔维斯说。
“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去见塞兰维尔长老吧。”
安排好房间后，两人离开旅馆，沿着盘旋而上的木质阶梯向晨露之塔走去。一路上，精灵们投来好奇的目光，但都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当两人来到晨露之塔前，守卫们立刻认出了他们。为首的精灵战士上前一步，右手抚胸行礼。
“艾尔维斯大人，林霁阁下，塞兰维尔长老已经等候多时了。”
来到上次会面的房间门前，艾尔维斯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了雕花木门。门上的魔法纹路亮起柔和的绿光，随即传来塞兰维尔温和而威严的声音。
“请进。”
房间内的陈设与上次别无二致，巨大的弧形木桌上依然刻着精细的魔法阵图。塞兰维尔长老站在窗前，银白的长袍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将他修长的身影衬托得如同光之化身。听到开门声，他缓缓转身，睿智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但林霁敏锐地捕捉到那双翠绿眼眸中一闪而逝的惊讶。
“林霁，艾尔维斯，欢迎回来。”
塞兰维尔的声音如同清泉流过卵石，温和又不失力量。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长袍袖口绣着的银线在光线下闪闪发亮。
林霁行了一礼，在木桌前落座。他能感觉到塞兰维尔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短暂停留，似乎在评估着什么。艾尔维斯则显得有些拘谨，手指无意识地轻敲桌面。
“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情不错。”
塞兰维尔率先打破沉默，睿智的目光直视林霁。
“是已经将暗影谷剿灭了吧？”
林霁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取出那颗冰封的头颅，轻轻放在桌面上。冰晶中的塞蕾娜面容狰狞，紫黑色的嘴唇扭曲着，额头上那个血色符文已经褪色大半，但仍清晰可见。
“是的，塞兰维尔长老。”
林霁的声音平静。
“这是暗影谷的女祭司。”
塞兰维尔凝视着头颅，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他伸出苍老的手指，轻轻触碰冰晶表面，一道柔和的绿光从他指尖流出，在头颅周围盘旋。
“塞蕾娜……”
长老轻声叹息，声音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她原本是人类联盟中一位天才九环法师，精通死灵与诅咒魔法。”
他收回手指，绿光消散。
“可惜一直无法突破传奇境界，最后选择了堕入深渊……换来了晋升传奇的机会。唉……可惜了。”
塞兰维尔摇摇头，银白的长须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她太极端了，原本不用这样的。以她的天赋，再潜心修炼百年，未必不能自然突破。”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阳光透过水晶穹顶洒落，在三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林霁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塞兰维尔的惋惜中似乎还夹杂着某种警惕。
“你们还有在她身上拿到什么东西吗？”
塞兰维尔突然问道，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林霁沉吟片刻，从储蓄戒指中取出几样物品：一柄镶嵌骷髅的法杖，几本用未知皮革装订的魔法书，以及一个被捏变形的金属徽章。徽章上依稀可见一个元素交织的图案。
“就这些了。”
林霁将物品一一摆放在桌面上。
“战斗比较激烈，其他物品可能已经损毁。”
塞兰维尔的目光在那些物品上逡巡，特别是在看到变形徽章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伸手拿起一本魔法书，指尖泛起微光，书页无风自动，快速翻动起来。
“身体部分保存着吗？”
长老头也不抬地问道。林霁摇头。
“当时情况紧急，没能保存她的躯体，被蒲真人一剑毁掉了。”
塞兰维尔合上书本放回桌面，发出一声轻响。
“没有就算了，有徽章加塞蕾娜的头颅，也能证明她的身份。”
林霁眉头微挑，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阳光透过水晶穹顶洒落，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那双深邃的眼眸愈发锐利。
“她的身份很重要吗？”
林霁反问道，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探究。
塞兰维尔长须微微颤动，苍老的手指抚过桌面上那枚变形的徽章。徽章上元素交织的图案在阳光下泛着黯淡的光泽，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什么。
“人类联盟有大大小小许多国家。”
塞兰维尔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古树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