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倾倒。他几乎因气愤而大脑缺氧，差点晕厥。

    “允炆..."

    旁边的吕氏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扶住朱允炆。

    一边检查他的情况，一边哽咽着喊道：”孩子，你怎么了？千万别吓唬娘啊！"

    朱标也大吃一惊。他没想到朱允炆如此脆弱，被这事击垮成这样。一时情急，脱口而出想要安慰：

    “允炆，别难过。父皇虽把徐妙锦许给了朱樉，但也为你选好了亲事。是光禄寺少卿马全的女儿，品貌俱佳，贤淑端庄，不输徐妙锦..."

    话音未落，朱允炆眼中闪过一抹痛苦。马家女儿再好又如何？徐达之女岂是区区五品官家的女儿能比？

    他胸中的闷气瞬间涌上来，甚至觉得喉间泛起一丝腥甜，视线模糊。片刻后，他才勉强平复下来，声音颤抖：

    "儿臣不愿娶马氏女，只想迎娶徐妙锦！祖父为何待儿臣如此不公？竟这般苛待！"

    吕氏也不满地指责："殿下，老爷子也太过偏心了。允炆可是他嫡长孙啊！朱樉即便真是他的私生子，也不该如此宠爱！臣妾实在不解！"

    朱标无奈摇头，疲惫地说，"罢了，事已至此，莫再多言。父皇之意，我亦无法违背，随他吧。"

    "不！儿臣偏要说！"

    朱允炆此刻怒不可遏，面容扭曲，不顾一切地喊道："儿臣想不通，我是祖父嫡长孙，朱樉算什么？祖父怎会如此纵容他，对我却冷眼相待。祖父莫非老糊涂了？"

    朱标脸色铁青，终于按捺不住怒火，正要呵斥。

    然而还未开口，就听见啪的一声！

    吕氏突然出手，狠狠扇了朱允炆一巴掌。她一向温婉的脸上此刻满是愠色，厉声喝道："糊涂！你胡说什么？"

    “还不快住口！”话音未落，她慌忙转向朱标，连连替允炆求情：“殿下，允炆一时气昏了头，才说出些不合分寸的话。还望殿下莫要与他计较。”然而朱标并未立即回应，而是怔怔地盯着眼前的吕氏，这是他第一次见一向贤惠宽容的妻子显露出如此陌生的神情，这让他心头微颤，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