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睁看着他的生命气息急速衰败。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心头。

    江枫的意识在模糊的边缘徘徊，纯白祭坛的身影扭曲不定。那股冰冷的审判意志，如同最终的判决书，悬在头顶。

    要死了？被这不知名的老古董意志给“审判”死？

    “凭什么？！”一股极其强烈的不甘和暴戾，猛地从江枫灵魂深处炸开！凭什么由你来判定？！老子的力量，是正是邪，轮得到你这老东西指手画脚？！

    这股突如其来的愤怒，竟如同一剂强心针，让他涣散的精神陡然凝聚！濒临崩溃的意识，反而变得异常清晰。

    他猛地想起那副漩涡壁画——光明与黑暗，秩序与混乱，相互依存，构成整体。

    对抗？不！或许……是理解？

    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他放弃了用混沌秩序之力去硬抗祭坛意志的碾压，也放弃了完全压制那暴走的混乱印记。他强忍着灵魂撕裂般的痛苦，尝试调动那微弱的、代表着“秩序”一面的力量，不去抵抗，而是去“感受”，去“理解”那纯白祭坛散发出的纯粹秩序波动！

    这简直是在玩火！稍有不慎，就会被祭坛意志彻底同化或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