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怜人依旧比我想象的还要多。潜藏下来的高手还是比我想象的多。”
“知道为什么嘛?只要你们的暴行不止,怜人就会一直在,就会一直有能人异士暗中集结,给你们致命一击!”
事实上确实出乎李遗的预料,本是联系令辉做票大的,以解自己的危困,却没想到这家伙以李遗揣摩不透的方式集结了一批能战之士。
据他说,都是之前大战后隐藏下来的“种子”。
这将梁国二代们收割一茬的机会千载难逢,令辉也顾不得将来,出于对李遗的信任,直接将老底都搬了出来。
最主要的是,令辉常年在豫州活动,与豫州都督符信,有死仇。
符铿那黄毛小子杀不杀的无所谓,但是符家老大送到眼前,要是不吃下,就太对不起符信这么多年对他令辉的“栽培”了。
一想到符信倾尽心血培养的接班人折在自己手里,令辉就要忍不住开怀大笑。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让羌骑离你而去。”大局已定,此处大大小小将种世家追随符伧到此的年轻子弟,今日都难逃一死。
李遗符伧未动,两端终于会合的怜人已经急不可耐发起了进攻。
人数不占优势,更是临时拼凑的世家子弟们更无阵型可言。
饶是战力强于怜人,也要被绝对的数量优势淹没。
令辉掠过二人身边,仔细打量了一眼符伧,点点头道:“老子英雄儿好汉,你不给你爹丢人。”
丢给李遗一把长枪,令辉去寻符措,那是李遗跟他交换符措的筹码。
至于符铿,一个奇葩,能不能活,看他的造化。
符伧神色有些黯然,久在军中但从未指挥过作战的他首次指挥就为自己的莽撞和自大付出了代价。
李遗的圈套并不高明。
但是他还是想不通,这些人是如何骗过自己遍地撒出去的通信兵的。
战局中心的二人反而难得地和平,李遗为他解惑道:“因为这些人,本就是百姓。你们不与他们为敌,他们怎么会成为你们的敌人?”
符伧似懂非懂,不过不重要,他难得开口道:“我弟弟们可以活下来吗?”
李遗同样微笑着摇摇头。
符伧深吸一口气,癫狂之色再现,为自己方才的奴颜婢膝而愤懑羞愧。
令辉折马而回,将符措的脑袋丢在符伧脚下。
“小子,把天捅破了,干脆让窟窿再大点。”
符伧神色一顿,随即一脚将首级踢开。
李遗知道,这位号称梁国年轻一代战力最为无双者,彻底要拼命了。
令辉全然无惧:“我来。”
李遗却拦住他,轻声道:“那么多人想杀我都没对管城动心思,他必须死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