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猛呲牙,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以他们六个人对付对方五百多人意味着什么,想也不想道:“好!”
剩下几人有些惊到,说不怕是假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真的以命搏命啊。
可只是一瞬便也痛快答应下来。
还是那句话,一开始就决心跟来,那就跟到哪里算哪里。
难道是为了荣华富贵才选择追随这穷小子的吗?
李遗也不愿意拿这些性命去开玩笑,毫不犹豫将梁泊与俞纹理教给他的残诀和完整呼吸法交给他们。
想要瞬间记住并且运用自如无异于天方夜谭。
李遗只希望他们能消化多少是多少,多一些保命的可能。
就在众人离开两日之后,崔虎等人还呆在那个小小村庄里没有离去。
此刻的他头缠纱布,坐在院子门口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面色铁青的符伧站在院内的石磨旁,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两天了,从最初接到崔虎的通信赶到这里也已经一天有余了。
自己一路赶来没有见到可疑人等,那些人就一定没有向西而去。
其余几个方向的来信,也并非没有察觉到这些人的动向,反而是,动静太多了。
两天之内,各个方向约莫七八拨人都声称遭到了偷袭,对方人数不多,但追都追不上,每次出其不意打一下,不论有无得手,立马就撤走。
等众人反应过来追去时,连人影都没看到。
符伧的脸像被打过一样火辣辣。
传来的信件无一不在催促他这位所谓的“统帅”想办法。
本就不服他的各家人马言辞中不乏威胁:“死伤的各家子弟,没有听从家命返回洛京,都是看小毅侯的面子,每折损一个,回洛京都不好交代。”
交代?谁交代?向谁交代?
符伧紧咬牙关,恨不得把眼把前的崔虎四岁了扔出去喂狼。
“麻秋。”
“属下在。”一身旧但不破的甲胄穿戴整齐,一个头发斑白的军士站起身。
“你带兄弟们出去转转,不论死活,把人带回来。”
麻秋面无波澜:“长公子放心,羌骑干的就是这份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