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人都已经对抓住那该死的黎瑕没什么想法了。
要不是有各自头上的家族还在压着,这些人早就作鸟兽散了。
这拨人白日里被余猛射死一人,事后对姓符的姓姚的甚至姓赵的都有交代了。
接下来安安稳稳按符家老大吩咐那样,把人不断往前逼就好了。
带头的是羽林中某个校尉家的长公子,一开始是想着拿了那颗头,一门父子双校尉,岂不是一桩美谈?
据说前朝羽林军中也有一对本事不凡的父子名气颇大,自己若是做成了此事,家里那老头子总不好意思还天天念叨自己不成器吧?
不过当下自己只想赶紧把眼前事儿了了,然后利索回到洛京,以后就吃自己父亲的老本了。
这种打生打死,吃没吃喝没喝,睡觉没个落脚地的日子,哪里是人过的?
他斜倚在一户门框前,躲在阴凉下正想歇歇汗,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以为是那几个天杀的各有身份的家伙还在放马嬉闹,心里早憋了火气的校尉长公子破口大骂道:“想死啊!消停会儿!”
回应他的是从发梢处“噌”地一声擦过去的羽箭。
小脸顿时煞白,愣愣怔在了原地,痴傻的目光中映射出那骑士又搭上一箭的身影。
手脚并用地爬进院子,反手就要关上院门,却被一股巨力瞬间掀翻。
一骑连人带马冲了进来。
这公子失声惊叫道:“黎瑕!”
李遗皱眉:“你认得我?”
公子哥下意识去提搁在石碾子上的刀,李遗手抚刀刃漫不经心道:“快点拿,刀举起来,你人头就掉。”
已经摸到刀把的手又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到底是将种子弟,咬了咬牙,站直了身子:“你胆子真大,就几个人还敢回头来偷袭。”
马背上的少年露出一口白牙:“胆子是大了点,不过可惜你们本事确实小了点,我赌对了呀。”
公子哥倒吸一口气,看这少年没有立刻动手的意思:“你想要什么?”
李遗刀尖朝马下的人,平放在马头上,发自内心开怀道:“还用我说?你有什么知道什么我全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