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念头让赵烈心中杀意更盛,他咬牙催动全身灵力,丹田内的灵气如潮水般涌向刀身,刀身的白光再次炽盛,试图压制任逍遥的剑势。可任逍遥丹田内的帝力虽只恢复三成,却在帝阵的加持下愈发凝练,每一次挥剑,都带着上古帝威对寻常灵力的碾压之势,如温水融冰般瓦解着刀气中的力量。
逍遥剑在他手中辗转腾挪,青金色的剑光如流星般划过虚空,时而避开刀气的锋芒,时而朝着刀身薄弱处斩去,剑招灵动却不失凌厉,每一剑都直指赵烈的破绽。赵烈虽修为深厚,却被帝力压制得难以施展,只能被动防御,渐渐落入下风。
任逍遥抓住赵烈防御的间隙,剑刃微微一偏,借着灵力流转的力道,朝着赵烈握刀的手腕疾驰而去——那是赵烈发力的关键之处,也是他防御最为薄弱的地方,一旦受伤,便会失去握刀之力。
赵烈瞳孔骤缩,心中涌起强烈的危机感,连忙收刀回防,可任逍遥的剑光速度太快,他还是慢了一步。青金色剑光擦着他的手腕划过,锋利的剑刃瞬间切开皮肉,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滴落在地面上,瞬间将泥土染成暗红色,鲜血中还带着被帝力灼烧的焦糊气息。
更致命的是,剑光中残留的帝力如附骨之疽般钻进伤口,带着灼热的温度在经脉中游走,如烈火灼烧般刺痛,所过之处,赵烈的灵力瞬间紊乱,让他握刀的手瞬间失力,长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刀身上的鸽血红宝石也随之黯淡了几分,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不可能!我乃修炼数百年的顶级地仙后期修士,怎会输给你一个刚入仙途的小辈!”赵烈又惊又怒,脸色因剧痛与震惊变得扭曲,额头上渗出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不顾手腕的剧痛,双手快速结出凌霄阁的禁术印诀,周身的灵气开始疯狂涌动,甚至泛起了淡淡的血色——那是燃烧自身本源灵气的征兆,虽能短时间内爆发出远超自身修为的力量,却会对本源造成永久损伤,是凌霄阁修士绝境时才会使用的禁术,他此刻为了灭杀任逍遥、夺取帝阵残片,竟已不顾本源损耗。
任逍遥见状,眼神一凛,心中清楚,赵烈的禁术一旦施展,威力足以重创地仙后期修士,即便自己有帝阵之力护持,也会身受重伤,甚至可能被禁术波及,损伤神魂。他不再留手,识海中的帝阵印记再次被激活,一道粗壮的金色光柱从他头顶升起,如通天石柱般直插云霄,光柱中蕴含的帝力让天地都为之变色,随后,光柱与逍遥剑的青金色剑光融为一体,让剑光的威压瞬间暴涨数倍,连地面都开始微微震颤,裂开细小的纹路。
“帝阵·镇仙印!”
任逍遥低喝一声,手臂猛然发力,将周身剩余的帝力与剑光尽数凝聚,化作一枚硕大的金色印玺。那印玺足有丈余大小,印面刻满了古老而玄妙的帝纹,每一道纹路都在缓缓流转,散发出的威压让天地都为之震颤,周遭的灵气彻底停滞,连飘落的树叶都悬在半空,不敢落下,远处密林中的妖兽更是吓得蛰伏在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金色印玺如泰山压顶般朝着赵烈狠狠砸去,带着不容反抗的帝威。赵烈刚凝聚到一半的禁术灵力,在帝威的绝对碾压下瞬间溃散,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他周身的血色灵气也随之消散,燃烧本源带来的力量还未施展,便已化为乌有。
赵烈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印玺狠狠砸中胸口,胸口的锦袍瞬间被震得粉碎,一口鲜血如箭般喷出,染红了身前的土地,身形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的千年古木上——那古木树干粗壮,需三人合抱,却被这股力道撞得瞬间断裂,木屑飞溅,赵烈也随之昏死过去,气息变得萎靡不振,如风中残烛,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身后两名凌霄阁修士见赵烈战败,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上前,转身便要朝着密林深处逃窜,连掉落在地的宝石长刀都不敢去捡,只恨自己少长了两条腿。任逍遥抬手一挥,两道细微的金色帝纹从指尖飞出,如灵动的丝线般缠上两人的脚踝,轻轻一拽,便将两人绊倒在地,摔得狼狈不堪,锦袍上沾满了泥土与落叶。
“今日我饶你们一命,并非怕了凌霄阁,而是不愿多造杀孽,更不愿与仙界宗门彻底为敌。”任逍遥语气冰冷,带着几分警告,周身的帝力虽已所剩无几,却仍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回去告诉凌霄阁阁主,帝阵乃守护人间之物,非任何宗门私产,若再有人来此觊觎,下次便不是这般轻易了事,定要废去修为,以儆效尤,让整个仙界都知道,觊觎帝阵者,下场只有一个。”
两人连滚带爬地起身,脸色惨白如纸,对着任逍遥连连点头,声音都带着颤抖:“是、是!我们一定转告阁主,再也不敢来觊觎帝阵了!”说罢,一人架起昏迷的赵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