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战战兢兢地回来复命,心跳如鼓,因为他看见华夏村的狗叔正在往飞鸟渡的吊桥上绑火药。这要是炸了...
咒骂声此起彼伏,不仅盗匪在骂,潜伏在山谷中的鲁鸿光也在骂。
他刚宰了条碗口粗的毒蛇,脸上还沾着腥臭的血,抓住藤蔓继续攀爬时,肋间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混账东西...”他咬着牙摸向怀中的油布包。
林峰竟要他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把药粉混进盗匪的饮食,可转念一想,一个肯为人质毁掉四千匹丝绸的人,又能坏到哪去?
暮色渐沉,鲁鸿光咬紧牙关,手指死死扣住岩缝。
抬头望去,百丈绝壁隐没在浓雾之中,仿佛永远也爬不到尽头。汗水混着血水从指尖滴落,每一次发力都让肋间的伤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对岸的林峰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块碎绸,眼角余光却时刻扫向云雾缭绕的悬崖,约定的铜镜反光始终没有出现,那本该是行动开始的信号。
就在林峰准备低头妥协的刹那,他眼前突然一花。
“狗子!”他忽然提高声调,“再去传话,就说本将答应他们全部条件!”
转头又对刘十高声道:“全军后撤五里,只留二十亲卫在此!”
刘十闻言立刻会意,大声喝令士卒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