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晟回过神来震怒万分,紧盯着下人厉声质问。
下人脸色难看之极,连忙道,
“大人,小……小的也不知道啊,就在今日,街坊处突然多了一家布庄,对附近的百姓大肆宣传,小人想要去喝止,还被他们给打了。”
“混账!”
刘晟怒拍桌子,气得脸色狰狞万分。
刘苛这时上前道,
“大哥,此事必有蹊跷,还是先等我调查清楚,再从长计议。”
刘晟自然知道这不是意外,但在这个节骨眼突然出现大量的棉絮,直接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顿时他阴沉着对刘苛道,
“二弟,立刻去查明这件事情的原委,今晚之前为兄就要知道结果,快!”
刘苛点头,转而就带着刘覃一起出了门。
两个时辰后。
刘苛就折返了回来。
刘晟正在焦急等待,见到他后立刻迎上,
“情况如何?”
刘苛此时脸色复杂,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随后便从身边的刘覃手里取过来一件麻衣,递给了刘晟道,
“大哥,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刘晟皱起了眉头,将其手中麻衣接过来不解询问,
“这不就是一件麻衣吗?何来棉絮?”
刘苛深吸一口气道,
“大哥,你仔细看看,此麻衣与寻常麻衣有何不同?”
此话一出,刘晟这才察觉到异样,用手捏了捏后骤然发现,这件麻衣竟然比寻常麻衣要厚了不少,并且质地松软十分舒适,一时间让他错愕到了极点,
“这……这是棉衣?”
刘苛点了点头,
“是棉衣,又非棉衣,那个布庄里的人称之为羽绒服。”
“羽绒服?”
刘晟眉头更是拧成了川字,
“这又是何物?这其中莫非塞得不是棉絮?”
刘覃这时在边上道,
“大伯,侄儿听说这里面塞得乃是鸭毛鹅毛和鸡毛,穿在身上不仅能够保暖,甚至还能够防冻。”
“你说什么?!”
刘晟被刘覃的话给惊呆了。
下一刻猛地撕开了面前的麻衣,只见嘭的一声闷响,一副里的毛绒瞬间炸开,在三人面前散了一地。
刘晟呆滞地望着飘荡在空中的毛绒,整个人已然石化。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开口问道,
“这是谁干的?谁干的?!”
刘苛脸色阴沉无比,
“我查过那家布庄背后的雇主,是……是秦快……”
哗!
刘晟猛然转头死死瞪着他,神情可怕到了极点,
“又是这个野种?!”
虽然他不知道秦快到底是怎么想出用家禽毛绒来填充麻衣代替棉絮的办法,但他比谁都清楚。
一旦这所谓的羽绒服传遍大街小巷,那将会给他们刘家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先不说囤积在手里的这些棉絮和木炭价值将会大大缩水,甚至还有可能将常规的棉絮大衣给淘汰掉。
要知道他们刘家为了能够垄断棉絮和木炭,这几个月来可是花了极大的代价。
即便刘家的资金雄厚,也已经到了临界的边缘。
而现在竟然出现了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的产物,这会让他们刘家彻底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啊……啊!!!”
想到这里,刘晟忍不住惊怒大吼了起来,
“秦快!秦快!!又是这个秦快!!你屡屡坏本官的好事!屡屡与我们刘家作对,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啊!!”
刘苛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大哥如此失态,忍不住劝道,
“大哥,当务之急是要挽回损失啊,我们家囤积的棉絮太多太重了,要趁着这羽绒服还不为人知时尽快出手啊。”
“对!对!要赶紧出手。”
刘晟回过神来神经质地说道,但很快又立马否认道,
“不行,现在出手,非但挽回不了损失,还会再中这个野种的计谋。”
刘苛微微一怔,
“大哥的意思是?”
刘晟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要自乱阵脚,这个小杂种目的就是要乱我们分寸,扰我们的视线,从而混淆视听,若我们真把棉絮给松出手,那才是真的着了他的道了。”
刘苛闻言,顿时恍悟,
“你是说,秦快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逼我们尽快出手棉絮,其实这所谓的羽绒服,完全就无法供应武陵州郡这么多人的量?”
“没错!”
刘晟不愧是心思缜密,立马就拿捏到了秦快的死角,
“想必这厮他在早在之前就已经开始筹谋,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