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不错。
刘家的威胁暂时消除了,剩下的就是等着粮田收成。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再从刘家身上啃点肉下来。
秦快坚信之前那一百多万两银子和黄金,对于刘晟而言就是九牛一毛。
想要财富自由,还得从长计议啊,让刘家多多支持才行。
这段时间跟刘家冲突了好几次,秦快手里的特制银针也用完了。
得再多磨点才行,不然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连个底牌都没有。
说干就干。
秦快偷偷摸摸看了一眼院子,发现萧炽月和小慈已经睡了。
如今秋收在即,武陵州郡昼夜温差很大,半夜的温度很低,再加上这种碰撞金属的运动,若是在院子里估计用不了一个时辰手就得麻了。
而且还会有些许噪音,要是把那个臭婆娘给吵醒了,估计又得发宝气。
思索片刻后,秦快还是决定拿上材料去被窝里弄。
一个人清净的很,磨累了就睡觉。
紧接着房间里就传来细微的沙沙声,全身的抖动也让床板嘎吱作响。
不知磨了多久。
以至于专心致志的秦快甚至没有发现门墙边上站着萧炽月和小慈。
“小姐,小少爷他……没事吧?”
小慈有些担忧问道。
萧炽月此时望着房间里床榻上的秦快,美眸忍不住湿润了,
“他果然中毒了……”
小慈微微一怔,
“小姐何出此言啊?白天看着小少爷还挺正常的啊?”
萧炽月摇了摇头,
“我曾听大姐说过,霜心散此毒无色无味,人一旦服下,全身都会陷入低温状态,最后被冻死的时候,身体都是僵硬的。”
说着她于心不忍地看向床榻,
“倘若今日他选的那杯酒里没毒,那他为何发抖?气温固然骤降,可却也不至于冷到这般地步。”
小慈愣住了,随后侧头一看,发现秦快果然时不时在床上抖一哆嗦。
顿时间她小脸唰的一下白了,急切问道,
“小姐,那现在怎么办呀?慕神医至少还要十天才能到呢,那岂不是小少爷他……”
闻言,萧炽月申请变得尤为复杂,内心似是在挣扎。
片刻后她转头对小慈叮嘱,
“你去帮我准备烧点热水。”
“热水?”
小慈有些不解。
“嗯,尽可能要烫点的。”
萧炽月凝重点头。
小慈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嘛,只能照做。
一个时辰后。
秦快总算是磨好了一根银针,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
“真难磨啊,要是有机床就好了。”
他这些银针的原材料,都是他爹秦四海托人在城中的铁匠里打造出来的特制品,若非工艺有限,也不至于让他这般辛苦。
秦快很无奈。
大夏的铸铁技术实在太落后了,更何况是这种精细的部件。
见天色已晚,明天说不定还得收麦子,索性也就作罢打算休息了。
哒哒。
就在这时,秦快忽觉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下意识他将手里的东西给推到了一旁,假装熟睡,同时心中也是万般疑惑。
这么晚了,谁能到他房间里来?
家里除了这两个女人,也没其他人了啊?
难道是小慈?
秦快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
小慈虽然是萧府的丫鬟,但她却从未在深更半夜里进自己的房间。
再古代,女子的观念都是极其守旧的。
尤其是这种大户人家的婢女,若是无辜勾引府中男人,那可是要被人乱棍打死的。
至于说萧炽月,秦快压根就没想过。
就那臭婆娘的脾气,如果有事找他,早就把他床给掀了。
那会是谁?
想到这里,秦快心中一沉,手已经捏到了刚刚磨好的银针。
怕是刘家觉得不放心,连夜来补刀了。
然而秦快全然不知,此时站在他床边的女子,正是刚刚沐浴完的萧炽月。
或许是方才的水温过热的缘故,又或许是心中难掩的羞涩,萧炽月脸蛋泛着红云,头发有些湿漉,全身上下只披了一张锦披。
手臂死死抓着胸前的锦带,月光洒下,那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正侧背对着她的秦快心中愈发疑惑。
如果是杀手应该不会这般拖沓,尤其是他都漏出如此破绽,对方竟还不动手?
就在他感到不解时,一股沁香传入鼻腔,令人心神意动,似有千缕春潮自髓缝涌,神魂索绕。
正当秦快想要转身一探究竟时,却见背部的被褥被人给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