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醇娘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
“但好像就是因为害怕自己忘了这件事,所以他才在后面,将自己的名字索性也改成了余三两。”
“不。”但徐醇娘这话刚刚落下,身旁的吕琦梦就摇了摇头,幽幽说道:“他是忘了自己的名字……”
听闻这话的楚宁脸色愈发古怪:“他怎么会忘了自己名字呢?”
“我不知道,但他的记忆在之后几年越来越差,渐渐开始连我和我娘都不记得,我娘受不了我爹这个样子,整日心力交瘁,在我十二岁那年撒手人寰。”
“也是在我娘死的那天,父亲有几日短暂的清醒……”说到这里,吕琦梦的脸色阴沉,似乎并不愿意过多的回忆那时的一切。
“那为何没有趁这个机会问问他在那真灵试炼中到底经历了什么?”楚宁又问道。
吕琦梦脸上的笑容苦涩:“我们不是没有想过询问,但那时父亲已经什么都记不得,只说他记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可是什么他记不得,也说不明白。”
“但他对母亲的死很愧疚,更不愿意再给那时我招惹麻烦,于是他将我托付给了师尊,自己则住进了锻造坊,他说,他隐约的记忆告诉他那件事或许与锻造有关……”
“然后就像现在这样,一直待在锻造坊,除了帮助门下弟子锻造刀具外,几乎不与任何人接触。”
楚宁听到这里,眉头紧皱。
他为余三两把过脉,根据脉象显示他是有癔症的症状,可却并无失忆之人应有的心脾两虚的症状。
楚宁一时弄不清到底是自己医术不精没有看透其中就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暗暗想着明日再为对方诊脉一次,仔细探查,同时又望向眼前的二人,问出了另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今日我看余前辈出手时,其使用的手段似乎并非龙铮山的技法,你们可知那些手段他是从何处习来的?”
“哦!这个我知道,那是万象功!”徐醇娘开口言道。
“万象功?”楚宁的眉头一皱,这功法的名字倒是和自己那道本命墨甲如出一辙。
“嗯,据传那是当年指点祖师爷的那位前辈授予祖师爷的功法。”徐醇娘点了点头,但话一出口,脸色却又一变,略带迟疑的望向身旁的吕琦梦。
吕琦梦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藏着掖着干嘛?”
“衣服都脱了,还舍不得裤衩。”
被这般一说,徐醇娘也有些委屈,她眨了眨眼睛,小声嘀咕:“我至少还有裤衩,你可是一身精光被人给看了……”
楚宁:“……”
“一个多月没见,你脾气见长啊?”吕琦梦闻言眉头一挑,脸色不善。
徐醇娘缩了缩脖子,不敢应话。
楚宁对于这一段虎狼之词也不知作何回应,只能咳嗽一声,试图将话题引向正轨:“咳咳。”
“说说那个万象功吧。”
“你说那位传授功法的前辈是不是之前提到的那位名叫仓颉的前辈。”
“嗯。”徐醇娘再次点头。
“又是他……”楚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又问道:“那这门功法有什么与众不同吗?”
“据说此法是融合了数门大道小道甚至旁门之法而成,一法修成,便如万法加身,当年那位前辈将此法传授给了祖师爷,但祖师爷参悟许久,却始终未得其法。”
“后来在龙铮山几百年的历史里,倒是有几位能修成的,但大抵都只摸到了皮毛,却也让他们拥有了越境而战的可怕战力。”
“余师叔就是这近百年来,龙铮山唯一一位修成此法之人。”徐醇娘解释道。
“一法修成万法加身……”楚宁呢喃着这句话,同时之前因为余三两施展出的与他相似手段的疑惑也打消了不少。
毕竟杀业鬼索与月华引这样的招式,对于兵家以及道家而言,虽然修炼有所难度,但也不算是一家之物。
至于那星光剑意,此刻想想,虽然都是与星辰相关,但楚宁的星河剑意,靠得是自己激发的星辰异象,而余三两施展的却是牵动星辰之力,二者之间粗看相似,实则有着云泥之别。
想到这里,楚宁终于驱散脑海中那些似是而非的古怪念头。
不过他倒是对那门被徐醇娘说得神乎其神的万象功来了些兴致:“那门万象功真有如此神奇?”
徐醇娘闻言顿时面露为难之色:“这功法是龙铮山的不传之秘,别说是我,就连大师姐都没看过。”
“楚宁,这件事我确实没办法帮你。”
“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师尊把这功法藏在哪里。”
这话一出,楚宁脸色微变,神情古怪。
一旁的吕琦梦更是又翻了个白眼:“得,不仅自己裤衩子没了,还想着偷家里的裤衩子给人家。”
徐醇娘一愣,脸色顿时泛红。
楚宁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