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卢子义身为读书人,自然懂得什么叫做仁义礼智信。
“卢县令,还好我们来的早,不然岂不是错过了这一出好戏。”
陈旭不由笑道。
陈旭这句话让卢子义更加的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旁的李沁姝则是有些失望的看着卢子义,她刚刚才说卢子义是多么多么的优秀,结果转头就被打脸了。
“公子,是我看错人了。”
李沁姝叹了口气。
然而陈旭却摇了摇头,对李沁姝说道:“你并没有看错人,卢县令的确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说着,又将目光看向卢子义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卢大人偷拿徐县令的腰牌,是为了截下五十石粮食给那些难民吧?”
卢子义闻言,不免有些错愕,让他很快反应过来,陈旭毕竟是太平将军,能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
一旁的李沁姝则是没有想到卢子义这样做竟然是为了那些难民,她还以为卢子义要利用这块腰牌谋私。
想到这,李沁姝带着歉意对卢子义说道:“卢县令,是我误会你了。”
卢子义连忙回道:“并不是误会,本身我这样做就是小人行径,我对自己的行为也十分不耻。”
可是卢子义没有办法,他必须这样做。
“这是徐兄的腰牌,还请大人转交给他,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无颜面对他。”
卢子义将腰牌放在桌上,转身就要离开。
他不仅仅是想逃离这个让他尴尬的地方,也是得去想其他的办法,给那些难民筹集粮食。
陈旭自然看穿了卢子义的想法,看着卢子义焦急的神色,陈旭不紧不慢的说道:“卢县令何必如此匆忙,我既然知道了你和难民之间的事情,就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闻言,卢子义大喜,连忙对陈旭俯身一拜。
“太平将军在上,草民代他们谢过将军!”
陈旭轻轻一笑,打趣道:“这句话我都从你嘴里听过好几遍了,如果你真的想谢,就讲一讲你和那些难民之间的事情吧,如果徐县令没有说错的话,你之前不是和难民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吗?”
面对陈旭的询问,卢子义有些为难。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陈旭有些疑惑。
卢子义摇了摇头,拱手说道:“太平将军如此爱戴百姓,草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恳请将军先派人带着粮食去救济那些难民。”
听到这话,陈旭和李沁姝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将军,大人,你们为何发笑?”
两人这突如其来的笑声让卢子义十分疑惑。
陈旭没有说话,而是先呷了口茶。
一旁的李沁姝对卢子义解释道:“卢县令,公子既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那又怎么可能等到现在还不去处理,早在我们来找你的时候,公子就已经命人带着粮食去救济了,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身边少了两个人吗?”
听到这话,卢子义这才反应过来,他第一次见陈旭之前的时候一共是有四个人,而现在连同陈旭和李沁姝在内还少了两个。
卢子义不禁感叹道:“能够遇到太平将军,真乃我平阳县百姓之福!”
见两人还在看自己,卢子义知道,这是在等待自己讲述和难民之间的事情。
卢子义长叹一声,随后对两人娓娓道来。
“想必徐兄和你们说过,之前我和难民闹的水火不容,是因为我收留的那些难民当中有叛徒,他们联合城外的一些难民私自打开城门,进来抢夺粮食,并且还在平阳县内大肆破坏,不得已而为之,我只能动用衙役,将他们全部赶了出去。”
说到这,卢子义看向陈旭,“将军,那些难民如今应该都归顺了将军。”
陈旭点了点头,徐县令说过,那些难民全部都归到了李闯的麾下。
“可是归顺李闯的难民都是些身强力壮的,留下了一堆老弱病残,这些老人和小孩他们并不是叛徒,更不是帮凶,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将他们引入平阳县。”
卢子义说到这的时候,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尽管他们都是难民,可对于卢子义来说,都是平阳县的百姓都是他治下的子民,他又怎么可能弃他们于不顾。
可是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情,城中的百姓如今对难民十分的排斥。
所以卢子义才只能暗中筹措粮食,让他们艰难的活下去。
听到这里陈旭和李沁姝就明白了卢子义的苦衷。
“我能够理解你,在这件事情上面你并没有做错,是这个世道错了。”
陈旭缓缓开口。
这本就是个吃人的世道。
“将军,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将军能够将里面的小孩接走,创办私塾,只有让他们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