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宁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还未走到家门口官差就已经狠狠推开刘成,吴俊源几步奔过去,“这乃是谢家宅邸,敢问诸位官差大哥到我们家来是有什么事吗?”
吴俊源周身武将气息。
两只眼精神仿若凝洪,几个官差一愣,认出来这是去年挑了京城无数武馆,边疆大将吴世英的弟弟,顿时语气也好了很多,“是吴举人啊,我们来这没旁的事儿,是京城出了一桩命案,有案发当天证人指正说,谢举人有杀人嫌疑,现在要带他去一趟京兆府问话。”
“杀人嫌疑?”
吴俊源面露惊讶,“谢宁连鸡都不敢杀?他杀人?”
“具体有没有杀人事实得到府衙审问才知,吴举人别拦着,我们这就要带谢举人过堂。”官差俩眼睛一直瞄着院里,想是知道谢宁这会应该是在家。
“过堂能证明清白倒是好事!”
吴俊源笑呵呵地,身体不着痕迹地挡住去路,“但谢举人今天中午已经回西北了啊,他族里太奶过世,他走的急,连媳妇孩子都没带回去。”
“回西北了?”
抓人之前,分明得到消息,谢宁就在街上闲逛,怎么中午都没过人就回西北了?
为首官差不悦道:“吴举人您不要跟我们下地的开这种玩笑,事关人命大事,府尹大人有令午时之前必须把谢举人捉拿!你让开,不要挡着我们办差!”
“几位大哥,别急!别急!”
吴俊源脸上依旧笑呵呵,扭脸朝蒙圈的刘成使了个颜色,他和颜悦色地道:“想必几位官差大哥都听说过,谢举人乃是西北节度使廖大人的高徒,在圣上跟前也是得脸的,谢举人是不是杀人,都不能在会试没放榜之前定论。”
每年会试来京各地才子,家世底细都被人扒个底掉。
捕快既然能上门来拿人,那一定是形势紧迫得,连邱元龙这条老泥鳅都糊弄不过去的程度。
官差面色松动,但仍旧坚持抓人,“吴举人说的我们都明白,若是谢举人真的高中,那肯定是我们这些走地碎催开罪不起,但现在上头有令,我们不得不办……”
“吴公子!”
刘成捧着银票飞快跑过来。
拿过来的时候,吴俊源瞥了一眼是一千两面额,顿时心下有底,银票直接塞到官差袖子里,他道:“大哥,谢举人与我过命的交情,与我大哥也是至交好友,他若真的犯了法杀了人,那廖大人第一个饶不了他,但他若是没有呢……”
对于一年划拉不过百两的捕快班头,一千两银票是什么分量?
官差立刻言辞犹豫,但还是道:“那既然谢举人临时返乡,那就我们便询问询问他夫人,这总可以吧?”
这当然不可以!
谢宁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惊扰到他媳妇。
吴俊源怎么可能让他们进去审问,兄弟刚生完孩子的媳妇,此时班头后面的捕快全都意动,他们眼见着吴俊源伸手拽下腰间玉佩,塞到班头手里勾着班头的脖子低语了一阵。
“吴举人的意思,我明白了!”
班头回头道:“谢举人临时返乡,经过询问,实发当官他夫人在他身上没见任何一样,衣服也没有沾染血迹,鉴于谢举人夫人刚刚生产,就不带她去府衙,现在有口供一份,待供府尹大人参详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
“谢夫人,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的不能下床,根本无法出门,既然咱们都取完口供了,那头咱们就先回去吧!”
说谢宁被大儒叫去修整典籍,归期未定,糊弄完许婉吴俊源一脑门汗出来对这面色紧张的谢小树说:“你宁叔出事,你不能慌,现在这院子里就你一个姓谢的,千万不能叫你婶婶瞧出来端倪。”
谢小树自诩大人了,一听吴俊源说这院子就剩下他一个姓谢的,立刻眼神坚毅,刚想表态,自己绝不掉链子,就听吴俊源下句话凶巴巴地道:“要是惹得你婶子得月子病,不用谢宁回来,我就把你的皮扒了!”
会试夺魁大热人选谢宁卷入命案。
死的还是同为西北的上届乡试解元,这个消息一出,顷刻就在京城坊间炸开。
有流传谢宁嫉妒杀人。
也有流传谢宁在西北就与丁志林不对付,一时激怒杀人。
总是众说纷纭,但却不见京兆府将人缉拿归案。
毕竟死的是个解元,此事惊动得连乾元帝都过问几次,会试放榜这关口出了这档子事儿,可以说朝廷六部就没有不关注的。
赵俨语气不满道:“怎么还没找到人?”
“京兆府抓人那天我们的人都盯着来着,就等着他进京兆府,下官好派人出手搭救,可就是没想到,他能提前跑了,早说过这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