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虽然心里还是担忧武勋们在未来的潜在威胁,但还是下意识激动了一下嗯……虽然bug还是存在,但刚刚修复了一个**ug,程序还重新运行起来了——不小的收获。
与此同时。
众人也清楚朱允熥都摆出来这么一副模样了,再继续多嘴下去,指定得火了,还不如见好就收。
于是绝大部分人都是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先后朝朱允熥拱手“陛下圣明!!”
“可……”就算有那么几个认死理的还想说点什么,也还是被周围其他有眼力见的给立刻拦下,嘴巴都给捂得死死的。
他们可不想修bug把这程序又给修歇菜了。
毕竟当一个程序能跑的时候,你最好啥都别动。
朱允熥暗暗舒了口气。
现在这群人已经被他调教得差不多了,这要按照从前的节奏,多少还能再来一场跪地死谏的戏码。
见众人总算没有要搞事的样子。
朱允熥也就若无其事地转头看向旁边的马三宝道“起驾!回乾清宫去!”
马三宝当然从善如流。
先朝朱允熥点了点头,随后拂尘一甩,宣声道“陛下御驾,回,乾清宫!”
与此同时,朱允熥也不再理会任何眼神和情绪。
带着马三宝径直往外而去。
只留下一脸讪讪的诸多朝臣,在原地面面相觑。
“回吧,都先回吧。”作为吏部尚书兼都察院左都御史,居文官之首的詹徽道了一句,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显得有些垂头丧气和无奈,闷闷地朝各自所在部门的衙门方向,鱼贯散去。
当然,离去之前。
谁都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此间堆积起来的红薯,脸上露出朴实无华的欣慰笑容“祥瑞……好!真好!”
虽然其他事情不尽如人意。
可看到这样的好东西,基本也足以掩盖那些不如意了。
散去之时。
詹徽、傅友文这两个老革命战友自是习惯性地走到了一起,现在还多了个袁泰,以及傅友文格外看重并优待的夏原吉。
“唉……从前咱的确误会了陛下良多,陛下他……好是好,他心里是时时想着大明、想着百姓的,可在此事上,詹大人、傅大人……你们说这可怎么好?”
袁泰还是那么爱操心,愁得一张脸都皱巴起来了。
只是他这话说出来。
与他同行的詹徽、傅友文、夏原吉三人……却是一个都没有接他的话,各自一副出神沉思的样子。
袁泰慷慨激昂的几句话。
直接掉到了地上。
袁泰紧蹙起眉头来,长叹一口气喊了一句“詹大人!傅大人呀!还有这位小夏大人呐!”
看到朱允熥一而再再而三,那么没有忧患意识的样子。
他是真的愁。
而詹徽、傅友文、夏原吉三人被他这么一喊,也是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傅友文看着袁泰,似有深意地道“袁大人,你至今还觉得陛下会是如此短视之人?”
“短视……之人?”袁泰微微一愣,而后才带着不确定的预期道“陛下应该……不是吧……”
当听到傅友文问出这话,他的下意识想法就是短视这个词绝不该套在当今这位开乾皇帝的身上。
他迟疑的只是,这位开乾陛下方才在他面前,的的确确就是那副毫无防备和警惕之心的样子,这做不得假。
但凡这位开乾皇帝听进去了只言片语。理解了他们这些人的担心、害怕和惶恐之处……
他怎么可能丝毫不慌?
袁泰并不知道朱允熥这么从容,是因为他手里现在已经完全有了拿捏淮西勋贵的方法。
在他眼里,朱允熥越是淡定、越是从容、越是不以为意……都只能说明他该意识到的事情一点没意识到,这是最可怕的。
但很快。
袁泰就摇了摇头,甩开了这份迟疑,转而笃定了自己下意识的第一想法“陛下他绝对不短视!若说去年的廉价布料和无烟煤是个例,可这种个例绝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陛下为了确保寻到的仅有的几根红薯藤不会出岔子,愣是以身入局、背负骂名,一直严防死守到了今日……”
袁泰虽直,可也不会一直犯浑。
傅友文点了点头,道“这不就结了么?老夫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耐人寻味的东西在!”
原本朱允熥就通过傅友德给他单独传话过,让他安心。
又经过了今天这事儿,傅友文心里完全相信朱允熥的实际态度绝对和他表现出来的不一样。
只是具体到底有什么东西耐人寻味。
他就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对于傅友文这话,詹徽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却也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们二人都是从开始看着朱允熥一步步走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