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却是突然传入每个人耳中。
“这位兄台,我方才观你半晌,见除了眼前美酒,似乎再没有什么能入得你眼。
怎么,今日满座英才,就没有一个能令你提起半分兴趣?
尤其是方才凌师兄所着诗词,意境深远,感慨万千,难道,也入不得你耳吗?”
轰!
齐正初所言顿时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赵长空身上。
下一秒,众人皆是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们竟无人识得眼前的英俊少年,更无人知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王兄,此人你可有听闻?”
李兄拿手指戳了戳身旁的好友,他交友甚广,见识也远超常人,说不定知道一二。
怎料,对方也是茫然摇头:“不曾,观其衣着华丽异常,定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
可这神霄城有名有姓的大家子弟我尽皆知晓,从来都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李兄倍感诧异:“那就奇怪了,难道最近才来到神霄城的某家子弟?
对方这般作为要么是有大才在身,要么就是资质愚钝无从欣赏。
不过就连齐公子都开口了,那必然不会是后者,只是也没听过有哪位这般年纪的才子佳俊啊。”
“怎么没有?你别忘了那位大延诗仙!算算时间,他年纪恰好相符!”王兄突然道。
“嘶!还真是!可大延距离这里相隔千里,不能吧?”
“怎么不能?江湖早有传言说,这位定国公世子修炼出了岔子,正在游历江湖寻找解决办法。
我们玄海疆域辽阔,其中天材地宝数不胜数,那位世子未必不会前往。
而且,你可别忘了他母亲是谁!”
王兄压低了嗓音道:“那位叶女侠被人坑去送死,你真觉得那位大延定国公和世子会无动于衷?”
李兄身躯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并未言语,只是眼神惊恐地摇了摇头。
两人的交流并未有引起什么骚乱,只是在周边小范围交流。
就连凌霄也不由将目光投向赵长空,眼底透着一丝好奇。
唯有月仙子与孙齐并未出现什么变化。
月仙子面纱下的美眸静静落在赵长空身上,嘴唇轻抿,不知在想些什么。
孙齐则是摇了摇头,看向齐正初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同情。
从他开口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
但还是那句话,良言难劝该死鬼。
而作为众人议论的焦点,赵长空依旧是我行我素,自饮自酌。
齐正初眉头微皱:“兄台若是瞧不上我等,大可自行离去,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当然,若是兄台自愧不如,亦可言会一声,我等也不是那小气之人,这诗宴上的美酒佳肴兄台自可尽取。
若是还不够。”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唇角微微上扬:“在下也可自掏腰包,请兄台在这神霄楼吃个尽兴。”
整个诗宴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不少人都是微微皱眉,齐正初这番话不就是在言明对方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庸才吗?
这么浅显的激将法...
那少年究竟是何身份,值得他这样做?
众人再一次将目光投向赵长空,心底对他的好奇攀升到了极致。
铛!
终于,赵长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眼帘微抬,目光落在高台,齐正初的身上。
平淡的声音缓缓响彻在半空。
“有句话你说得不错,今日这场诗宴,除了美酒尚能入口...”
他话语微顿,目光平静地扫过满场才俊,最终又落回到齐正初身上。
“其他,尽皆俗不可耐,味同嚼蜡。”
哗!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哗然一片。
狂!
太狂了!
齐正初的狂是建立在他惊才艳艳、绝世才情之上,虽令人不喜,但也无法反驳。
可眼前这位陌生少年的话,却是将所有人贬低了进去,是彻头彻尾的蔑视!
“狂妄!”
“放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当即便有人拍案而起,指着赵长空放声怒斥,若非是顾忌身份场合,只怕他们早就动手了。
然而,面对赵长空如此话语,齐正初却是不怒反笑:“哦?原来我等的诗词在兄台眼中竟是如此不堪?
就连方才凌师兄直抒胸臆的千古佳作,竟也只是‘俗不可耐’?”
齐正初突然话锋一转,威势逼人:“那不知怎样的作品才入得兄台之眼?还是说兄台只会逞口舌之利?
倘若兄台不介意,不妨也登台吟作一首旷世佳作,也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