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许平安指着尸体道:
“袁大人是个左撇子吧?”
转运使一激灵:“您怎么瞧出来的?”
“他左手中指侧面有层老茧,那是常年握笔磨出来的。换做右撇子,茧子该长在右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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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这刀口,左边深右边浅,只有右手拿刀的人才会砍出这种痕迹。”
神了!转运使眼珠子瞪得溜圆,这会儿看许平安的眼神跟刚见面时完全两样。
就一炷香不到的功夫,愣是把死因给扒了个底儿掉。
小师弟了不得啊!
宋乘风心中也是震惊无比,即便是他这个在基层摸爬滚打了几年的捕头,都没那么快分析出这么多信息。
但眼前这位小师弟确是办到了。
“门窗没有被撬动、破坏的痕迹,凶手与死者显然是认识的。
审问一下府里的下人吧,看有没有人刚来拜访过,或者有没有听到袁祥的呼救声。
还有,审问漕运衙门所有人,包括转运使大人!”
许平安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瞥了眼许平安和宋乘风,永安侯颔首道:“转运使大人,请配合我们。”
之后的一个多时辰里,宋乘风和赵勇带着十几名黑曜军将所有有嫌疑的人都审了个遍。
可惜纲运使这活口一断,监守自盗的线索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彻底没影了。
日头西斜时分,许平安盘腿坐在漕运衙门的青瓦屋顶上,晚霞给他镀了层金边。
他正把案子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捋:
死个纲运使就断线,这反倒露了马脚——说明幕后黑手的手还没伸到整个漕运衙门。
崤山这帮人还敢往这么大张旗鼓的往卫北府偷运铁矿,背后肯定另有主使。
这人要么权势不够大,只能使唤动袁祥;要么就是故意藏着掖着,生怕动静闹大。
要不是我瞎猫碰上死耗子撞破这事,指不定他们能偷运到猴年马月去。
铁矿都敢偷,保不齐官盐、硝石这些要紧物资也遭过黑手。
回头得让侯爷上书把各州漕运衙门翻个底朝天查查。
“这卫北府的情况,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复杂啊!”许平安正琢磨得后脖颈发凉,底下突然有人扯着嗓子喊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