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乱如麻,勉强挤出一丝笑脸,“五皇子何时回的京?怎么也不通知一声,老臣可是想念的很。”
叶晨讥笑一声道:“听闻左相最近被人给骗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话一下子捅到了窦康的肺管子,气的他鼻子都歪了。
“够了。”
永明帝见两人就要吵起来,立马呵斥一声。
两人顿时都闭上了嘴。
永明帝眼神冰冷的看向窦康,“昨日朕在孟家庄抓到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要对晨儿不利,他们自称是左相府的人,不知左相作何解释?”
窦康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他派去的人确实被永明帝拿下了。
扑通!
窦康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跪了下来,“陛下,臣确实派人去了孟家庄,但不是去谋害五皇子的,而是去找松赞那家伙!”
永明帝意味深长的盯着窦康,“这么说来,是朕误会了?”
窦康声音颤抖道:“陛下,都是老臣的错,臣不知五皇子也在孟家庄。”
永明帝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行了,退下吧。”
敲打窦康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没必要继续揪着此事不放。
“是,老臣告退。”
窦康颤颤巍巍站起身,擦了擦冷汗,退出了御书房。
一段时间后。
叶晨刚离开皇宫,就被一个侍卫给拦住。
“五皇子,我家主子有请。”
侍卫躬身行礼道。
叶晨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侍卫,皱眉道:“你家主子是谁?”
“大皇子。”
叶晨微微一愣,“大哥找我何事?”
“小的不知。”
叶晨思索片刻,便跟着中年男子上了马车。
另一边,一处鸟语花香的庭院里。
叶彧安静的坐在屋檐下,一身白衣,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叶彧苍白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五弟来了,快坐。”
“大哥。”
叶晨有些不自然的喊了一声,走过去坐下。
叶彧打发走下人,笑道:“这些年大哥也没跟你亲近亲近,听闻你在益州做的不错,赈济灾民,惩治贪官,大哥为你感到骄傲。”
他东一句西一句,听得叶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叶彧忽然话锋一转,“我虽然从未离开过京城,可也听说了益州之事,那个傅武真是罪该万死,五弟可有将他绳之以法?”
闻言,叶晨不禁一愣,他这大哥腿脚有问题,所以一直深居简出,很少关心朝堂上的事,今日怎么问起益州的事了?
叶晨疑惑的皱起眉,“弟弟无能,让傅武给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听到这话,叶彧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
但他脸上却叹了口气:“竟让他跑了,真是可惜,五弟,听说你和三弟为争太子之位,闹出了一些矛盾?”
叶晨双眼微眯,他总感觉这大哥说的话有些奇怪,“大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叶彧苦口婆心道:“父皇最不愿见到我们手足相残,无论你和三弟争的多厉害,都尽量不要做出伤害兄弟的事来。”
叶晨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这事不是他说了算的,总不能叶皓都要弄死他了,他还不还手吧?
看到叶晨沉默下来,叶彧只是苦笑一声,没再多说。
又聊了一会儿,叶晨便起身告辞。
等叶晨走后,叶彧的目光顿时凌厉起来,“我这五弟当真令人刮目相看,竟一举毁掉我在益州的布局。”
“那傅武真是个废物,当初就不该重用他!”
此时,一个白发老人从房间内走出,来到叶彧的身边,“大皇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叶彧沉声道:“你安排人去益州打探傅武的下落,另外通知我们的人,务必小心,万不可再暴露了。”
白发老人恭敬的点点头,“奴才这就去安排,只是五皇子破坏了您的大计,需不需要奴才出手解决掉他?”
他面色如常,像是在说一件很是平常的事。
叶彧双眼微眯,缓缓摇头,“还不是时候。”
左相府。
自从窦康几天前从皇宫里回到家,就被吓的病倒了。
知道今天才稍好了一些,随即便派人找来叶皓。
书房里。
窦康略显苍白的脸庞满是愁容,“眼下局势对我们非常不利。”
叶皓微微皱眉,“舅舅何出此言?”
当即,窦康便将那日在御书房里见到叶晨,还有永明帝知道他派人去孟家庄的事说了一遍。
“叶晨无诏回京,陛下丝毫没有惩处,可见陛下对叶晨有多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