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妄脸色终于变了。

    顾菀握着他胳膊问：“宝宝，是不是因为你小舅的事？姜姜想跟你划清界限？”

    “这件事闹得这么凶。她有这个想法也是无可厚非。”应祖山声音低冷又沉厉：“毕竟有那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应妄双手紧攥成拳，忍不住出声反驳：“别拿你卑劣的想法来揣测她！她不是那种人！”

    “你说什么！混账东西！”应祖山震怒。

    “宝宝！”顾菀也很震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爸爸？”

    应妄将胳膊从顾菀手里抽出来，迈步往楼上走。

    顾菀追了两步，叫他：“宝宝！”

    “你看看他！这个混账东西！逆子！”应祖山气的脸色铁青，“他还有点人样吗！”

    “你别，别这样说他。”顾菀咬着唇，心里难受：“姜姜要和他离婚，他肯定很难过。”

    “我早就不赞成他们在一起。离了也好。”

    “可是……”顾菀张张嘴，往楼上看了眼，“小二的态度，一看就是不想离。他对姜姜的感情，你也不是不知道。”

    应祖山冷道：“他不想离就能不离？姜南耳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离婚协议都送到咱们跟前来了。这什么意思？”

    顾菀抿紧唇。

    “这就是打定主意要离的意思。纵容小二继续缠着人家，应家丢不起这个人！”

    顾菀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可她也知道丈夫说的对。

    *

    应妄推开门进了自己房间。

    就算他不回来，佣人也会每天打扫，所以空气中是很清新干净的味道。

    可他现在想要的，是姜南耳的气味。

    他思念那个有她气味的房间。

    床头柜上放着一份文件。

    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

    应妄坐在床上，双手揉搓了一把脸。

    敲门声响起。

    他抬头，看见他妈进来。

    “宝宝，你还好吗？”

    顾菀走近，眼睛瞥了眼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

    应妄问道：“她亲自送来的吗？”

    “没。让助理送来的。”

    “什么时候？”

    “下午。”顿了下，顾菀说道：“助理送来时还给我和你爸带了句姜姜的话。”

    “什么？”

    “姜姜让我和你爸劝你签字。”顾菀说着坐到应妄身边，“宝宝，你说姜姜不是因为你小舅的事要跟你离婚，那是因为什么？你们吵架了？吵的很厉害吗？因为什么啊？”

    因为他的利用。

    他该死的自负！

    他以为他可以掌控一切，掌控全局。

    可到了最后，所有都脱离了原轨。

    他曾经有过机会，她给过的。

    但他还是搞砸了。

    应妄到了这一刻好像才回过神，突然有了实感。

    他或许真的挽回不了，留不住她了。

    他脸色苍白如纸。

    顾菀心疼的伸手触碰他的肩膀，“宝宝你……”

    应妄太累了。

    他一歪身倒在他妈怀里，高大的身体蜷缩着。

    顾菀抱住他，眼泪都下来了。

    ——

    第二天应妄没从房间出来。

    早上顾菀来叫他吃早饭时发现，窗户开着，他烧的浑身滚烫。

    顾菀吓坏了，急忙叫来应祖山，然后把应妄送去了医院。

    柏氏。

    接到顾菀电话时，姜南耳刚开完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