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意识到这不可能。

    冯来仪是不会问这个的。

    她垂下眼睛，头抵在应妄胸前睡了。

    应妄凝着她发顶，轻叹口气，展臂抱紧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

    姜南耳听到应妄平稳的呼吸声，睁开眼，从他怀里出来，开门出去。

    站在客房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打开了门。

    床上被子隆起幅度，显示确实有人睡在上面。

    姜南耳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看见冯来仪闭着眼睛的脸，那颗浮动不停的心才算是彻底安定。

    很可笑。

    她竟然觉得这是个梦。

    不敢相信冯来仪真的睡在她家里，睡在隔壁。

    她席地坐下来，手搭在床边，下巴枕在手背上，一眼不眨的盯着睡着的冯来仪看。

    当年的明艳美人，岁月虽然格外怜爱她，但也还是在她的眼角留下了痕迹。

    后来姜南耳看着冯来仪搭在被子外面的手，忍了很久还是没有忍住，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碰了下她的指尖。

    一触即分。

    姜南耳不敢很久。

    可那一瞬间的酥麻，她感受到了母女连心，眼眶一下就酸涩起来。

    担心自己接下来会控制不住情绪，她赶紧起身，转身出去了。

    而她刚走，冯来仪就睁开了眼睛。

    原来在姜南耳进来时，她就已经醒了。

    只是在装睡。

    她看着自己刚刚被姜南耳碰过的那根手指，眼神有些复杂。

    ——

    第二天一早姜南耳就起来做早饭。

    她不知道冯来仪喜欢中式还是西式，就都准备了。

    应妄起来到厨房来找她，被她喂了一口沙拉。

    “味道怎么样？”

    “好吃。”他吻了吻她。

    姜南耳松口气。

    突然，门铃声响起。

    这么一大早，是谁？

    姜南耳和应妄对视一眼，应妄走去开门。

    门打开，看见沉着脸的顾菀，应妄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妈，这么早来有事吗？”

    顾菀冷冷看了他一眼，迈步往里走。

    应妄拧眉追上来。

    正好姜南耳从厨房出来，和顾菀在客厅碰上。

    “姜姜。”顾菀看见她就直接开口：“你打掉了和小二的孩子，是吗？”

    “妈！”应妄几步来到顾菀身边，一下握住她肩膀，眉头紧皱，眼神阴沉：“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们一起决定不要这个孩子的。”

    “姜姜年纪还小，我舍不得让她做妈妈。”

    顾菀扭头看着儿子，刚要说话，就见一个人从客卧走出来。

    冯来仪走到姜南耳身边，看向顾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