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不妨暂住几日，待我炼完这副捆仙锁的阵纹，正好有些五行遁术要向镇元前辈讨教。”

    此后月余光阴，终南山巅时常迸发玄光。

    镇元子借着切磋阵法的由头，将万火旧事编成八百个话本变着法儿讲述；周易则与福德论及人族薪火传承，暗中观察这位福德真仙的反应。

    某日福德调试新制的照妖镜时，镜面忽现赤色云纹，惊得镇元子失手打翻半炉三昧真火。

    “前日拜谒师尊，他老人家倒是提了句‘鸿蒙旧缘未了’。”福德掸去道袍上的炉灰，言语间已不似初见时疏离。

    镇元子闻言眼眶微红，转身佯装查看烧焦的袖口，那处破损正巧是当年万火替他挡下妖师袭击的位置。

    周易望着云海间穿梭的仙鹤，嘴角浮起笑意。清风卷来半片朱砂符纸，隐约可见“轮回”二字，转瞬便化作星辉消散在丹炉腾起的紫气中。

    周易估量着时机已到，从袖中取出通体赤红的葫芦法器。这宝物正是当年万火老祖托付的九九散魄葫芦，此刻在阳光下流转着暗红色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