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刻,江知念忽然对陆君砚身处的环境有所改观,圣上宠爱他,还以为陆家定也是如此,没想到个个都有两幅面孔。
陆老夫人和白氏,都不仅仅是冲着她来的,更多的是冲着陆君砚。
一个世子,本该是家族中最受尊敬的,可陆君砚却人尽可欺,江知念眸光沉沉,可她嫁进来,却不是来受欺负的!
“嗯~轻点……”
江知念:“……”
无人带她去寻管事,她与折柳就自己走了走,没想到这样也能撞到这样的事情,她们刚路过一间供宾客休息的厅房,绕这厅房廊道走至后头,就听到了娇媚暧昧的声音。
江知念立刻顿住了脚步。
“好燕儿,都想死我了,你不知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
“不是前日才见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不好好让我爽快爽快?”
“嗯…等等,一会儿她寻过来如何是好,还是等明日,明日我们去外头。”
男人可不应,“今日母亲生辰宴,于秋在外头陪母亲呢。”
两个没有经历过情事的女子,一时都有些无措,尴尬得对视一眼,若是此刻过去恐遭这里头的人察觉,若是现在原路返回……
此处返回,也是要打草惊蛇的。
折柳脸上一红,这荣安侯府,也太不讲究了,听这对话,这个男的是今日主角白氏的儿子陆秦志,于秋则是他的正妻,陆秦志与人私通也罢,居然还在自己母亲生辰这一日。
可真是个大“孝子”。
两人愣神之时,里头已经打得火热,木头咯吱响,也不像是床榻摇动的声音。
“燕儿想一直陪伴在公子身边……”
陆秦志手上的动作一顿,可身下却没停,意味不明地一笑,“想留在小爷身边?嗯?”
“嗯……”
“让你做我的妾,你怎不愿意?日日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什么时候回去?”
女子已经意识已经凌乱,好不容易拼凑出答案,“世子,世子大婚结束后,我便,便回去。”
陆秦志嗤笑,“那你还有很多机会,慢慢陪我。”
身下的女子忽然扶住了他的手臂,让他不得不停下来,“侯府来的这些个女眷,实则都是冲着世子去的,如今他已经成婚尘埃落定,父母只怕不让我再来了。”
“不来了?为何?”
还能是为什么?这些受陆老夫人来荣安侯府的女子,都是家中想着攀附世子才过来的,“之前哪一次不是十几个姊妹一道来?自世子定亲以来,这次就这几个了,除了我,是冲着你来的,你却不珍惜!”
折柳听得睁大了眼,原来这些陆世子的“表妹”,都是想要借此上位的,心中很是不悦。
“一个瞎子,也值得你们在这里住这么久?当真是疯了。”陆秦志推开她的手,只顾自己快活起来,将其弄得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才能解他心中听到这话的愠意。
没错,陆秦志不满事事都被陆君砚压着,明明他也是祖母的孙子,陆君砚只是个瞎子罢了,却能被宫中圣上赏识。
自己却明里暗里被陆君砚压着一头。
连荣安侯府满侯府的女子,也都是冲着他去的,实则,说是冲着陆君砚去的,不如说冲着他的世子之位去的。
那陆秦志就更不能平衡了,患有残疾的人,凭什么继承爵位?
被封世子的人,原本就应该是他。
他想着这些,手下的力道重了起来,弄得女子吃痛,声音更大了些,陆秦时回过神,用力捂住她的嘴,笑得恶劣,“别多想,既不愿意做妾,就回去好好寻个人嫁了,你我私会这几年的情谊还是在的,到时候我也给你一份添妆,如何?”
要添个什么呢?翡翠抹额,翡翠镯子,还是翡翠耳铛?
要正阳绿,越绿越好!
女子显然被陆秦志的恶趣味气得话也说不出,呜呜地哭了出来,陆秦志赶紧去哄,为她擦了眼泪,“好燕儿,别哭别哭,谁说嫁了人就不能来侯府了?到时候我去求祖母,让你每年都来侯府做客,岂不潇洒?”
……
江知念三观炸裂,再听不下去,若是想要不被人发现,便只能翻过着廊道凭栏,她扶着折柳跨过凭栏,轻手轻脚跳入草丛中,接着折柳小心扶着她下来。
成功翻过凭栏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猫着身子绕过这厅房,走出去好远才松了一口气,好在遇到了才寻了过来的云初,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江姑娘,您直接去世子院子里歇歇吧,属下这就去通知管事。”
“有劳你了。”
云初心细,担心江知念对侯府不了解,专门叫了个婢女带她去,随后才去找侯府管事。
却说陆秦志在厅房中出来时,衣衫并不整齐,可这侯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