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羽撒完驱虫草转头,正好看见引晶延伸出的暗金线越拉越长,光感符烫得他指尖发麻,便攥着光感符拽住林熙言的衣角,小脑袋往对方身边凑了凑,光翼还展开小半护着引晶:“熙言哥!暗金线往陨星谷跑了!要不要用圣光驱散它?我撑得住!”林熙言刚要抬手,顾逸晨突然按住他的手腕,目光紧盯着暗金线的轨迹:“别散,这是主阵的能量轨迹。”他抬手用雷煌剑轻划地面,将暗金线的走向拓成简单的折线,“君瑞他们需要这个线索,咱们跟着金线走,既能找到主阵位置,又能把轨迹画下来给解析室传信。”林熙言立刻点头,从怀里掏出叠好的解析页,指尖蓝光一闪,在空白处勾勒出暗金线的延伸方向,画到一半突然顿住,指尖划过解析册上亮起来的红笔拐点标记,笑着道:“刚好对上君瑞标的第一个拐点!咱们跟着金线走,就能少绕一段暗能区。到拐点时,我用伴生石哨子给季泽传信号——之前说的‘吹三声’,现在刚好能报位置。”
三人站在引晶旁,沼泽的晨雾被引晶的绿光烘得慢慢散开,雾里飞出来几只蜻蜓,翅膀上沾着光翼的余温,往雷煌剑的方向飞,停在剑刃残留的紫电纹上,翅膀扇动时把紫电纹的微光带到空中,像提着小灯笼在引晶周围转圈。远处芦苇丛的轮廓渐渐清晰——被雷焰烧过的芦苇杆泛着焦黑,却在林熙言治愈光环的余温里,悄悄冒出一点新绿,旁边还停着一只小水鸟,歪着头看引晶的暗金线,突然叫了一声,声音顺着暗金线往陨星谷方向传去;泥地里雷煌剑划过的折线轨迹,还残留着淡紫雷纹,每过几秒就轻轻闪一下,把靠近的暗虫电得蜷成球,可等林熙言治愈光环的最后一缕蓝光扫过,蜷着的暗虫竟慢慢舒展开,往驱虫草撒成的三角纹外爬。洛千羽的光翼缓缓收束,羽翼边缘的光粒像碎星般往下掉,落在沼泽泥里,竟将黑泥烤出细小的白痕;林熙言指尖的治愈光环彻底隐去前,最后一缕蓝光轻轻缠上引晶,让九角星的绿光柔和了几分;顾逸晨握着雷煌剑的指节微微用力,剑刃上残留的紫电顺着纹路慢慢沉下,只在剑尖留下一点微弱的亮芒——这场激战的余温,还未从他们身上完全散去。而引晶延伸向陨星谷的暗金线,像一条无声的指引,正等着他们揭开主阵最深的秘密。
晨雾余韵·执手向陨星
晨雾被引晶的绿光烘得愈发稀薄,顾逸晨低头帮林熙言理了理被风吹乱的披风领口,指尖擦过布料上未散的雷焰余温,忽然顿住——林熙言的下颌线沾了点沼泽黑泥,像只不小心蹭了墨的小兽。他抬手用指腹轻轻蹭掉那点泥,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刚打斗时蹭上的,都没注意。”
林熙言耳尖微微发烫,抬眼时正好撞进顾逸晨的目光里——那双总带着雷系锐利的眼,此刻映着引晶的绿光,软得像揉了碎星。他攥了攥手里的半块糖糕,往顾逸晨嘴边又递了递,“你也吃点,别光顾着我。”话音刚落,就见顾逸晨微微低头,直接咬在了他指尖捏着的糖糕上,牙齿轻擦过他的指腹,带着点温热的触感。
“甜。”顾逸晨嚼着糖糕笑,指尖还在帮他拂披风上的草屑,“比伙房平时做的甜些,是千羽特意留的?”
“是呀!”洛千羽突然凑过来,光感符在掌心晃了晃,像举着个小灯笼,“我今早特意让伙房的阿婆在糖糕上印了槐花印,熙言哥你看——”他指着林熙言手里的糖糕边角,果然有个浅淡的槐花形状,“这样吃起来就像带着院儿里的槐花香啦!而且我跟阿婆说,要多放半勺槐花蜜,逸晨哥吃了能补点能量呢!”
林熙言低头看着糖糕上的小印子,突然想起顾逸晨今早帮他重新别好的槐花簪——花瓣虽蔫,却还牢牢插在发间。他伸手碰了碰簪子,刚要说话,就见顾逸晨抬手捏住了他的手腕,“别碰,簪子上还沾着点暗藤的黑渣。”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软布(是昨晚包伴生石的那块),小心翼翼地裹住簪子,一点点擦去花瓣上的泥点,动作细致得像在打理易碎的珍宝,“这簪子是你去年生辰时,我在山下集市挑的,摊主说这是用院儿里同款的槐木做的,可不能被沼泽的泥弄脏了。”
“都旧了,脏了也没关系。”林熙言笑着摇头,指尖却悄悄覆上顾逸晨擦簪子的手——他虎口处还留着昨夜打磨伴生石哨子的红痕,是硬生生用指尖蹭出来的。“用点治愈力揉一揉?”林熙言轻声问,没等顾逸晨回答,清蓝的微光已顺着指腹渗进他的虎口,顾逸晨突然轻笑一声,指尖的紫电轻轻跳了跳,竟顺着林熙言的指缝缠了上去——两种能量在交握的掌心凝成个小小的光团,光团炸开时,溅起的细碎光点落在两人手背上,像撒了把星星,“你的治愈力比雷焰还暖。”顾逸晨低头看着光团,声音软得像糖糕,“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