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瑞手臂上的灰痕在治愈光环的映照下慢慢淡去,他又补充道:“里面还有只领头的,暗纹最浓,在最里面的岔口,它在操控其他兽……”
话没说完,排水口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嘶鸣,岔口阴影里突然亮起两点幽绿的光——是领头异鳞兽的眼睛,它庞大的身躯慢慢从暗处探出来,鳞甲上竟也嵌着和暗纹核心一样的“刺形印记”,印记随着嘶鸣泛出黑光,周围的暗纹像有了源头似的,往它身边聚得更密,甚至从鳞甲缝隙里“渗”出来,缠向众人的脚踝。暗纹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排水口湿壁上瞬间渗出黏腻的黑液,滴在地面的石子上“滋滋”冒白烟,瞬间把石子腐蚀出指甲盖大的小坑;黑液顺着壁缝往下淌,连砖缝里的杂草都枯成了灰,风一吹就碎。更棘手的是,暗纹没乱缠,先往两个士兵的光盾上扑,沾到光盾的瞬间,光盾上的裂纹就扩了半圈,年轻士兵闷哼一声往后退,胳膊上的血渗得更凶;暗纹又立刻转去缠顾逸晨的雷煌剑,想掐断治愈能量的传导,带着明确的“先破辅助、再断治疗”的节奏。
“熙言,治愈光环全开!甘霖之泉往雷煌剑上导!我用雷暴漩涡控场!”顾逸晨喊出声时,雷煌剑突然颤了一下——他瞥见林熙言的方向,暖光似乎暗了半分,“别太耗能量!你指尖的暖光都弱了!”
“我没事!”哨塔上的林熙言立刻回应,指尖催出更多治愈能量——他指尖的暖光虽亮,指节却悄悄泛了白,按在微光石上的手甚至有点发颤,刚才激活城砖上的守护能量时,治愈力耗得比预想中多,心口也隐隐发闷。他低头看了眼亮得刺眼的微光石,低声给自己打气:“再撑会儿……他们还等着呢……” 没说半个“累”字,只是把另一只手也轻轻贴在微光石上,硬将暖光再提了半分,连呼吸都放得更轻,怕分心影响前方的人。“你们别分心!”暖光顺着雷煌剑的能量轨迹,在半空织成一道浅金色光带,刚淌过城砖上的“凌云关”刻字,刻字突然亮了半分——那些刻字是历代守卫留下的,混着微弱的守护能量,竟和甘霖之泉的暖光缠在一起,顺着砖缝往排水口涌,连湿壁上的黑液都被压得退了半寸;愈灵之歌的能量还顺着光带往士兵那边飘,落在年轻士兵的光盾上,光盾的裂纹竟慢慢收了些,他胳膊上的伤口也被暖光扫到,血瞬间止住,他愣了愣,赶紧压低声音说了句“多谢林小哥”,又转头对身旁的士兵说:“张哥,我没事了,你盯着左边,我防右边!”
被称作“张哥”的士兵点点头,盾尖往左边挪了挪:“小心点,这兽的爪子能刮破光盾,别硬接!”
顾逸晨握紧雷煌剑,雷暴漩涡在身前炸开,紫焰裹着浅金光带在漩涡中心凝成一颗浅金小光球。暗纹往漩涡外冲时,光球“嘭”地炸开,暖光碎片溅在另一名士兵的手背划伤上——他刚护着君瑞时被鳞甲刮到,此刻疼得抽气,伤口却瞬间结痂。他趁机往岔口方向挪了半步,用没握盾的手轻轻拍了拍君瑞的肩,掌心沾着的暖光碎片蹭在君瑞泛灰的小臂上,灰痕又淡了些,无声地示意“撑住,我们能赢”。萧逸趁机催动风刃,君瑞则凝出淡蓝微光缠在风刃上:“试试这个!微光能暂时冻住暗纹,你趁机斩它鳞甲缝!”微光顺着风刃流转,风刃瞬间变快,擦过暗纹时像剪刀似的把暗纹剪断,直往岔口冲去。顾逸晨斩开一团拦路的暗纹,雷煌剑剑尖沾到一点暗纹核心——他用剑尖轻轻挑开那点灰痕,灰下竟藏着个极淡的“刺形”浅印,像用暗系能量刻在核心里,印边缘还缠着缕极细的黑丝,和去年黑风谷暗系异能者袖口的刺青纹路有七分像,只是多了道绕着刺形的圈,“这暗纹比去年的更复杂,操控者肯定不是之前的杂兵!”
萧逸风刃刚逼退一只扑来的异鳞兽,闻言回头瞥了眼那道浅印:“去年黑风谷的暗纹没这么规整,这刺形印更像……人为刻上去的,不是兽类自带的。”
君瑞喘着气补充:“我刚才感知到,这印里裹着股人类异能的气息,只是太淡,抓不住具体方向。”
林熙言在哨塔上隐约听见年轻士兵的话,指尖的暖光又稳了稳,他对着排水口的方向轻声喊:“别担心,我的暖光会跟着雷煌剑走,你只管专注应对,要是再被划伤,喊我一声就好!”
话音刚落,他特意把微光石往城砖边挪了挪,让暖光顺着砖缝淌得更快些——浅金色的光带在排水口内壁漫开,刚好裹住年轻士兵的光盾,连盾上没完全收的裂纹都被暖光烘得泛了层浅金。林熙言看着那道光,又补充了句,声音轻却清晰:“撑住,季泽大哥已经派支援去西侧了,我们不会让你们独自应对的!”
城楼下的风还裹着腥气,可他的声音顺着暖光传过去,竟让排水口里的几人都莫名定了定神——年轻士兵握光盾的手不颤了,张哥也趁机往岔口方向挪了半步,连顾逸晨的雷煌剑都绷得更稳,紫焰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