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俩能看见。细碎的光落在桌角的槐叶茶水上,晃出一圈圈淡银的涟漪——像极了小时候躲在柜子里,从缝隙里漏进来的月光落在手背上的样子,温柔得像在确认“这些都不是梦”。
连攥着蓝纹石的指尖,都好像还残留着小时候攥着顾逸晨衣角的温度,而此刻,这份温度变得更真切,更滚烫,把多年的空白都悄悄填满了。他指尖无意识地,轻轻蹭过顾逸晨手背上的浅褐色旧印——和小时候躲在柜子里,偷偷碰顾逸晨递馒头的手背时的力度一模一样,连指尖划过的弧度都没差,蹭到印子边缘时,顾逸晨的手轻轻颤了一下,没躲开,反而往他指尖的方向微抬了抬。他低头看着掌心的蓝纹石,突然觉得指尖残留的、顾逸晨袖口的温度,和小时候攥着的热馒头温度慢慢重合——连喉咙里漫着的干菊甜香,都好像比刚才更浓了点,像在替他说“我也记得,我也在意”。桌上的槐叶茶热气已经散了,杯壁凝着一圈细小的水珠,刚好滴在两片拼合的干菊上,晕开一点浅淡的湿痕,没把菊瓣泡软,反而让虫洞边缘的纹路更清晰——像把刚才的暖,悄悄印在了菊瓣上,没随热气散掉,连风都好像慢了些,不再吹得槐叶蹭糖纸响,只轻轻裹着满室的槐香绕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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