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平山：“小孙，院长想听的不是这个。
“院长想听的是你的悔过。”
“那你早说啊？
“我又是院长肚子里的蛔虫！”
欧阳平山：“……”
“院长，我错了。”
“错哪了？”
“错在哪怕我占理，也不该冲动打人，让您难做。”
“那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
“怎么处罚都行。”
“那你去给邓大雄道歉，再赔偿他一千万灵石。”
“神——马？”
孙固惊呆了：你要我命可以，但要我灵石？
你休想！
“院长，我没灵石啊。
“人人都知道我书宗一穷二白，亲传弟子的修炼物资都少得可怜，更何况我一个小小的祥瑞啊。
“我全身灵石加起来，也才不到一万呀！”
仨老头：“……”
你撒谎真是张口就来啊。
你讹了我们多少极品灵石心里没数吗？
“院长啊，求您老人家饶了我这一回吧？”
张院长：“我饶你几回了？
“这次决不能再饶了！”
“院长，在我的老家，有种说法，叫‘事不过四十三’。
“所以，请院长您再给我四十次机会吧。”
张院长：“……”
塔么的！
你老家的人，都这么包容的吗？
或者说，这么不要脸的吗？
仨老头：“……”
“小孙，严肃点！
“不要耍贫嘴！”
孙固：“好，我不说了。
“反正你们都是欺软怕硬、看人下菜的主，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书宗弟子，所以哪怕我占理，也斗不过五大家族的弟子的。
“我走！
“我现在就离开书院！”
孙固转身就要出屋。
张院长一个转身，一声怒喝：
“你塔么给我站住！
“到现在非但不知错，还跟我犟上了？还以出走来威胁我？”
孙固：“不是威胁，就是意难平。
“凭什么他们有家世的人，就可以欺负普通人，普通人就不能欺负回去？
“我相信星光老祖如果在世，他绝不希望看到自己创立的书院变成了现在这副鸟样子。
“他想看到的，一定是一个致力于追求学问，但又不畏强权，有所坚守的书院。”
欧阳平山：“小孙，你懂个屁！”
石巨源：“书院身在俗世，怎么可能完全做到不妥协？”
卢桢：“如果没有适当的妥协，那书院根本没有能力，让每个向往学问的人，都免费来书院读书。”
孙固：“我说句话，你们别生气。
“其实你们为书院选择的路线，一直都是错的。
“书院，应该起到的是一个选拔精英的作用，而不是启蒙教化的场所。
“入院的学生，那是一定要有门槛的，而不是什么有教无类。
“至于学费，那也是一定得收的。
“不仅收，还得收高价。
“如果有那优秀而贫困的学生，想来书院，咱们核实情况后，可以适当减免。
“同时，咱们还可以设立助学金、奖学金。
“对于在书院每次考核中都表现优异的学生，可以免除一切费用，还额外再给他们发放一笔奖励。
“当然，书院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光靠学费肯定是无法长久维系的。
“所以咱们还得有别的收入渠道才行。
“三位山长都是化神，完全可以在课业之外，再办个收费班，讲讲修炼之道。
“星光老祖修炼洞府，也可以变成个景点。
“进入参观需要一次需要缴纳一万灵石。
“如果想独自在其中参悟，那就一百万一天。
“那些独立的小院，四大家族和萧家的子弟如果想住，可以。
“交够租金就行。
“也不多收，一月就一千万灵石。
“书院还可以卖冠名权。
“建新的阁楼亭台，谁捐的灵石多，就以谁的名字命名。
“同时在书院山下入口，再摆上一面荣誉墙，上面负责记载所有曾给书院捐助过的人的名单。
“总之，学院可创收的办法实在太多太多了，根本不需要去看各大家族的脸色。”
张院长和仨老头沉默了。
你小子，是真能想，真能说啊。
不过，好像也有点道理。
如果你说的真行得通，那谁还愿意看别人的脸色啊。
孙固：“如果你们肯付我一笔灵石的话。
“我愿意马上着手起草一份书院改革计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