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工作上,不再纠结于情情爱爱。
闲暇时,她也会盯着手机里和Bernard的聊天记录发呆。但仅仅只是盯着,她不再主动发起新的聊天,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事事分享,时时试探。
人,终究是要成长的。
因为觊觎不属于自己的爱情,才会落得如今这样身心俱疲的地步,凌语太过了解其中的厉害,她不会让自己再继续沉溺下去。
至于于晗,他来找过凌语好几次。
在工作室门口,在市中心的大平层楼下,也会暗暗尾随,趁着凌语不注意,将她拦在某个角落。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学聪明了。
她不会轻易将自己陷入一个人的危难中,她给自己请了保镖,又请了生活助理。
于晗无计可施,只能低声下气地一遍遍祈求。甚至通过自残,不断朝自己脸上扇巴掌来获取原谅,“凌,你原谅我好不好,咱们的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这会儿你要退婚,你让我怎么跟父母交代,又怎么跟亲朋好友解释?”
凌语面色冷峻地看向于晗。
她缓缓撩开遮盖住胳膊的长袖,露出皮肤上满目疮痍的伤疤。接着,她又扯开高领毛衣,展示出脖颈上青紫泛黑的掐痕给于晗看。
“这样的解释够吗?”
她表情冷淡,“除了这些伤疤,你还要看其他的吗?我的前胸后背,我的胳膊还有大小腿,每一个你看得见或是看不见的地方,全是新旧交替的伤疤。怎样,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我都这样了,难道还要继续跟你拉扯下去?于晗,够了,我们都体面的离场,不好吗?”
于晗呆呆地看着凌语皮肤上的伤痕。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是这样的,凌。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而已,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犯了,我保证我会对你比以前还要更好,就一次,好不好?”
“当然,如果你觉得这样还不够,那这次换你来打我,你想怎么动手,我绝无怨言,只要你答应再给我一次机会——”
凌语却无比的清醒,“够了!”
她道,“以往,你每回对我动手后,都是这么说的,一次两次或许我会相信,可是于晗,你看看这都多少次了?够了,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说完,凌语在保镖的陪同下慢慢消失在于晗的视野中。
于晗见凌语果断决绝,不管自己怎么哀求都不再回头,整个人迅速陷入一种无尽的暴戾中,他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呢?我明明那么爱你——”
“凌,这可是你逼我的,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都是你,都是你一直在逼我——。”
“既然你不愿意回到我身边,那就别怪我想办法把你逼回来……”
……
两个月后,凌语的画展即将在全国做巡展。
临阳作为这次巡展的第一站,备受所有爱好者和收藏家们的关注。
展览还没开始,大大小小的媒体、自媒体就已经争相报道,预售的早鸟票开售不过两日,就突破预期的售卖一空。
为了能让这次巡展顺利进行,凌语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投入到工作中。
亲自挑选巡展的地点,亲自设计展厅的风格,亲自装裱参展的艺术品和画作……,所有事都由她亲力亲为,就连装修选材,都由她亲自盯着。
珊珊总觉得凌语把自己化身成工作狂,压根就不是为了这次的巡展。
自多年前,她的作品火了以后,凌语几乎每年一小展,每两年一大展,受邀参与的国内外巡展、个人展更是数不胜数,也没瞧见她多当一回事儿,而现在却费心费力地操持所有,珊珊觉得,凌语是想通过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让自己彻底忘记那段失败的感情。
现在这么一想,早知道她的感情这么不顺,还不如保持初心,一辈子投身艺术的好。至少可以心无旁贷,不用被感情折腾得你死我活。
陈一晨却并不这么认为。
她抱着小笼包,一边拼凑桌子上的乐高,一边道,“如果人生只剩下工作和事业,那得多无趣呀!生活多元化,感情多元化,才能拼凑一个不后悔的人生嘛!至于感情,哪有人运气好到一次就能找到人生伴侣的,你看看我,还不是在遭遇到背叛后才彻底醒悟过来。人嘛,活在这世上,没有一帆风顺的,多少都会有些摩擦,你说呢。”
珊珊不置可否,“说归是这么说,可做倒是没瞧见你这么做。我听深扒皮说,他跟你求婚了?”
“是有这个事。”
“可是你没答应!不仅没答应,还把工作给辞了!”
珊珊叉着腰道,“很多时候,我能理解凌语,但我实在理解不了你。你看,凌语一直不愿意投身感情,是因为她知道,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