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威吓也是需要的。
这少年怎么看都很狡猾。
慕鸢芷总觉得他长得有点神似某个人,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谁。
非衣抿唇,目光一直在慕鸢芷和副镖头身上来回转,他道:“裴姓毕竟是国姓,我一个普通老百姓,该是避忌一下的……所以才隐瞒自己的姓氏……”
“朝廷律例没有规定百姓需要规避皇室的姓氏。”慕鸢芷说。
“我只是不想引人注目。”非衣说。
副镖头冷哼一声,“你这小子还不说实话,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他说着拿起桌上的大刀。
非衣马上又吓得连连后退,而他身后的门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关上!
屋子里的气氛对他来说更加不妙了。
“好!我说!”非衣破罐子破摔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姓氏。”
副镖头:“还胡说八道是吧?!”
“不,先听我说完!”非衣很着急。
慕鸢芷:“让他说。”
“我自小就是个孤儿,我的养父收养了我,他好像有很多秘密,还从来都不和我说,只千叮万嘱让我在外头不要暴露自己姓裴的事。”非衣诚恳道。
“你说了等于没说!”副镖头又是一声冷哼。
“真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真的不是什么可疑的人!”
慕鸢芷:“那你为何对我的姓氏有反应?”
非衣:“因为我家里有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慕字,所以我对慕这个姓氏才有反应。”
“你养父叫什么名字?”慕鸢芷又问。
“不知道,大家都叫他老裴。”非衣说。
“你家在哪?”
“很偏远的一个小镇,叫壁津。”
非衣说完,副镖头就拿来一张地图翻开给慕鸢芷看。
他们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这个叫壁津的地方,在很不起眼的一个角落。
“这里不就是……”
慕鸢芷猛地抬眸去看非衣,她终于想起来这少年像谁了!
裴商衍!
非衣对上慕鸢芷的视线,不解地眨了眨眼。
难道壁津这个小镇有什么问题吗?
他已经故意错开两个小镇的距离,瞎编了一个地方了,难不成刚好碰到钉子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
慕鸢芷转头去看副镖头:“你有没有裴商衍的画像?”
“公主殿下,我哪有这种东西……”
“算了,我来画。”
“?”
难不成公主殿下怀疑这小子跟裴商衍有什么关系?
副镖头又重新看向非衣。
他没过几次裴商衍,所以对非衣是不是长得像裴商衍并没有什么概念。
慕鸢芷已经开始画画了。
非衣完全云里雾里。
裴商衍是谁?
他并不知道。
但是都姓裴,别是什么皇室的人吧?
那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非衣心里多少疑问,都只能等着。
幸好慕鸢芷画画很快,马上就画完了。
他迟疑地接过慕鸢芷递给自己的画像看,不确定地问:“这位帅气的公子就叫裴商衍吗?”
怎么跟他有一点像?
“你不认识他?”慕鸢芷眯了眯眼,眸光充满探究。
非衣摇头。
慕鸢芷沉默了一下,从非衣手里抽回这幅画,加了几笔上去,让画中本来年轻的贵公子变得沧桑且老。
等非衣再一次看向这幅画,当即倒吸了一口气:“这不是我爹吗?!”
“你爹?!”副镖局大声问。
他自然认得慕鸢芷画的就是裴商衍。
“我养父!”非衣纠正道。
慕鸢芷想她果然猜得没错,所谓的养父其实就是亲爹!
“他不是你养父,是你亲生父亲。”慕鸢芷笃定道。
“……”非衣满脸都是震惊疑惑,他摇了摇头,“不可能,他自己都说他不是我爹,他撒这样的慌干嘛啊?没有道理!”
不,等一下,老爹就是这个叫裴商衍的人,那不就认识公主殿下他们?!
非衣觉得自己聪明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慕鸢芷:“因为他不想让你知道你亲爹是个流放犯。”
壁津一定是这个少年胡扯的,裴商衍流放的地方就在壁津附近。
非衣一下子就沉默了。
老爹是个流放犯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也从来不介意,就算他从小在那种环境长大,也没有什么怨言,因为他觉得自己本来是个孤儿,能活着能有人养大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不知好歹吗?
可他万万没想过原来老爹竟然是自己的亲爹……
非衣心里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