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鸢芷:“曹公子刚来,你就回来了。”
“对啊,我还没问几位,这里的进度怎么样呢?”
“密封的棺,尸体口鼻都没有吸入烟尘,指缝残留了抓挠铂金的粉末,和棺材盖里的划痕吻合。”慕鸢芷说着拿过刚才的银针,“这是云大人在尸体的喉咙往下掏出的银针,初步判断是用来封住他的经脉。”
曹辞修听着,接过这枚银针细看。
云镜楼补充道:“银针上面有藏月教的旧图腾。”
此时顾容瑾终于找到机会插嘴了,“我刚才又去了一趟万芳楼,楼顶的石麒麟肚子里有同样的图腾,估计芳华跟藏月教有很深的关系。”
“无关紧要。”曹辞修说。
“?”顾容瑾磨了磨牙,他特意去确认的怎么就无关紧要呢?
曹辞修:“这是一种古老的祭祀仪式。”
“祭祀仪式?”云镜楼和其他对视了一眼,“怎么和我想象中的祭祀仪式不一样?不应该找个祭坛吗?”
“古老又简陋的祭祀。”曹辞修说。
顾容瑾:“你还真是见多识广啊。”
“是它告诉我的。”
“她?哪个他啊?”
慕鸢芷马上了然:“不会是说寄生在这根银针上的微型生物吧?”
顾容瑾高兴道:“我就说找你准没错!”
曹辞修点了点头。
云镜楼却道:“那这只微型生物很见多识广啊。”
“它不是寄生在尸体上,而是寄生在这根针上。”曹辞修解释道。
慕鸢芷:“它还说了什么?”
曹辞修摇头,“很可惜,死了。”
“你怎么把人家弄死了?!”顾容瑾无语。
“一口气说太多话了,对于它们这些微型生物来说是极限。”
云镜楼小声对慕鸢芷道:“我觉得他在大忽悠。”
“你甭管,有用就成。”
“说得也是。”
“然后呢?曹公子,它有说这祭祀是哪里的习俗,用来做什么吗?”慕鸢芷明知故问。
曹辞修:“它已经死了,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云镜楼清了下喉咙,几乎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他不上你的当。”
“没准人家说的是真的。”慕鸢芷也把声音放得很轻。
顾容瑾摊手:“现在怎么办,查古籍?让各地各县把县志递交上来查阅?”
“我到现场看一下。”曹辞修说。
“需要有人陪吗?”云镜楼问。
他明显很想去的样子。
“不需要。”
云镜楼:……
行吧,孤僻!
“既然是祭祀,接下来还会有死人吗?”慕鸢芷喃喃自语。
曹辞修:“不会,已经死够了。”
云镜楼哈哈:“他刚才果然是在大忽悠,他其实是自己知道。”
他这句话声音不小,曹辞修就像没听到,走远了。
顾容瑾:“不管怎么说,曹公子来了,这阴恻恻的事就有着落了。”
“你们还可以去找司马啊!”云镜楼忽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
慕鸢芷:“我正想着去找找他呢。”
“按我说我们真该把大理寺给取缔了,大理寺卿都没有我们贡献多。”顾容瑾调侃道。
云镜楼很期待去钦天监,“走吧,趁着天还没黑。”
顾容瑾:“天黑了更好,那巫医就喜欢装神弄鬼。”
他们来到钦天监,被告知巫医进宫,他们只能在这里等。
主簿告诉他们说:“少监大人早就知道诸位大人会来,特意吩咐下官把大人们带到这里等。”
他推开门,然后就颔首离开。
里面仍旧燃着藏香,云镜楼第一次来,看什么都新鲜,啧啧称奇:“不愧是巫医啊,这间房真是阴恻恻凉飕飕。”
案桌上有一壶热茶,摆放着三个茶杯。
顾容瑾开始自助,给慕鸢芷和云镜楼也斟了一杯。
“今日的茶香味特别奇怪。”慕鸢芷拿起来嗅了嗅,“加了很多薰衣草,有定惊的作用。”
顾容瑾哈哈:“我们这是被嘲笑了?”
“定惊好啊,我还真有点受惊。”云镜楼先喝了一口,“奇怪的味道……”
“他用的大概是烧过的薰衣草。”慕鸢芷说,“所以有一股怪味。”
“……这是压惊还是继续惊吓啊?要不要这么应景!”云镜楼嘴上嫌弃,其实嘴角都压不下来。
显然他很喜欢这种。
他喝了一口之后,又问慕鸢芷:“公主,这燃着的就是传说中的藏香吗?”
当然是他瞎猜的。
“嗯,的确,看来云大人也有研究。”
“小楼,这种香燃着,你现在就算被捅了一刀也不觉得痛。”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