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钱还是要命吧,那肯定得要命,钱再多,你得有命花不是?
所以说,这帮玩意儿凑一块儿了,谁还敢跟他们炸刺儿,都不敢。
那他们现在盯上谁了呢?就盯上王建国的宝山矿业了。
那宝山矿业可绝对是块肥肉,一年产的原煤老多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啥?王建国已经没有以前在社会上那地位了,也没那力度了。
为啥呢?第一就是岁数大了,咱可得记着,在道上混这玩意儿,岁数越大,胆儿越小,尤其像他现在有家有业的,买卖也干大了,哪还敢像以前那么虎啊。
再有一点,他手底下那些得力的兄弟,之前咱不是介绍过二君子嘛,去年让人给抓着了,直接就给崩了。
那二君子当年多牛逼呀,就崔进、任广春看着他,那都得打哆嗦!!
还有那三宝子,那也是个横着走的主儿。
可没招啊,现在三宝子也跑路了,他敢回来吗?
回来让人抓着,那就得毙了他。
就说三宝子以前去收拾崔立东啥的,那都跟玩儿似的,人家打嘴巴子都不敢还手。
你就寻思寻思,王建国当年在七台河那得多威风。
可现在不行了,身边就剩下马继文这一个兄弟了,就这一个了。
咱说那马继文跟三宝子和二君子比起来,那可差老多了。
所以人家对方一瞅,心里想着“这王建国现在啥也不是了,他那矿,咱必须得弄到手。”
这几个人凑一块儿就开始商量了,“你咋分,我咋分的”,我操,都把王建国的矿给分巴得差不多了,你说他们这得多牛逼,太狂。
这焦元南在旁边看着,一瞅王建国脸色不好看了,那一头也在那儿瞅着,赶忙说:“大哥,大哥,来呀,喝酒啊,咋的了这是?”
贤哥也跟着问:“是啊,大哥,脸咋突然变得不好看了呢?”
焦元南还在那儿瞅着,说:“你是不是中午休息的时候,又他妈去搂一炮啊?大哥呀,你都眼瞅着奔五十的人了,收着点儿吧,别老在娘们身上费那劲儿了,你这一辈子,睡过的娘们那都数不清,真的,就现在嘎巴一下没了,你都不吃亏。”
可这王建国这会儿,哪有心思跟焦元南开玩笑啊,满脑子都是事儿,愁得眉头都拧成疙瘩了。
他在那儿琢磨了琢磨,跟焦元南说:“元南,贤呐!大哥我这心里头挺乱,这么的吧,你俩先上楼,等我一会儿,行不行?你看这儿人多闹哄,这酒喝着也不消停,是不?等晚点的,晚点咱再找个饭店,安安静静地喝点酒?我这心里头有点闹心呐。”
虽说王建国平时那绝对是个老流氓,爱开开玩笑啥的,但一到正经事儿上,那可不拉稀摆带,他可不想把这俩兄弟给连累了。
关键是他太了解焦元南了,知道这小子脾气不好,懂不?
万一待会儿真有点啥事,那焦元南肯定得动手。
这可不是冰城那地界儿,这可是七台河,七台河这帮流氓、这帮社会人儿,那可都不是吃素的,你要是跟人家呲牙,人家真敢掏枪崩了你。
再说了,焦元南和小贤一共就带了没几个兄弟,统共四五个人,真要是在这儿跟人家干起来,人家那边一动手,我操,掏出把枪啥的,那他们可就吃大亏啦!!。
王建国这想法那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说:“那啥,你俩先上楼行吧,完了等一会儿吧,等我们把这帮人陪走了,咱们再找个地方消停喝。”
焦元南一听就不乐意了,嘟囔着:“大哥,你啥酒量我还不知道,我俩上楼等一会儿再下来,你不得躺那儿了呀,拉倒吧,再整一口得了?喝完了,我俩要不连夜回去,要不明天白天再走。”
王建国听了,挠挠脑瓜子,瞅着焦元南说:“哎呀,其实吧……”
焦元南一回头,又说:“大哥,你说今天你大喜的日子,你整那愁眉苦脸的干啥呢?你瞅你这失魂落魄的,咋的了呀?有啥事你就直说!!
啊?我在这七台河能有啥事,我这没事,真没事。”
说着,焦元南往对面瞅了瞅,看见对面那一大桌子人在那儿坐着,比比划划的,心里就大概明白啦!!
王建国知道,今天晚上想把这事儿平平安安地解决了,那是不可能了,人家来干啥来了,那基本就是逼宫来了,对吧?就是来要你个说法来了。
王建国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他能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儿吗?
他扭头瞅了瞅马继文,说着:“继文??
大哥!!
老三他们是不是在楼上呢?
在楼上呢!!
把老三他们都叫下来,把家伙事儿也都拿着,听着没,知道我的意思不?
我现在我上楼去。”
这马继文听完,从这边一转身就走了。
他俩说话声虽说不大,但是焦元南和贤哥就在旁边呢,那能听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