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的表情，手势比划着：该握手了。

    大伙这才回过神。

    温良清了清嗓子，憋出一句：“行吧，我也爱你们——就是那种，我爸打完篮球回来踹我屁股那种父爱，真累啊……”

    一群人笑骂着推搡着，往对面走去。

    韩队那头，安静得像座坟。

    没人说话，没人鼓掌，连呼吸都像被掐住了。

    每个人脸白得跟纸一样，眼神空得能养鱼。

    和这边人山人海、旗海翻腾、泪眼婆娑的中国队比，他们像被丢进了一个无声的玻璃罩子里，全世界都沸腾了，唯独他们，一动不动，连影子都被踩进了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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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队的人没再笑，没人再闹。

    大家一言不发，认真地、一笔一画地，跟韩队队友握了手。

    然后，直接朝舞台中央走——

    那里，有一面红旗，正一点点，升起来。

    红得像血，红得像命，红得人一看，心口就发烫，眼睛就不敢眨。

    今夜，这面旗，会插满雅加达的每一扇窗，每一根电线杆，每一张被泪水洗过的脸。

    “啊啊啊！中国队——赢了！”

    “中国队——牛逼！”

    “温良！温良！温良！！”

    舞台上。

    五个穿着白红战袍的小伙冲到台前，全场直接炸了！

    数万人举起国旗，疯了似的狂喊，嗓子哑了也不停。

    聚光灯劈头盖脸砸下来，他们五个，就是今晚整个亚洲最亮的星星。

    肩膀搭着肩膀，齐刷刷低头，朝台下鞠躬。

    轰——

    全场爆了！

    音乐是专为冠军响的，雄壮、滚烫，震得地板都在抖。

    可中国队的人，却没多待。

    亚运没奖杯，但有比奖杯重一百倍的东西——

    金牌。

    国家的金牌。

    它不挂在脖子上，它刻在骨头上，烙在心里。

    亚军、季军，也得上台领奖。

    这是规矩，也是尊严。

    一个皮肤黑得发亮的印尼主持颤巍巍走上台，话讲得像绕口令，但只要听见一个字——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