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盛瑶突然发现自己的虹膜倒影里浮现出父亲的面容。
而邬凌正死死盯着控制台上方缓缓降下的金属闸门——闸门表面用电子水母的发光液蚀刻着三十七个国家的国徽,中央旋转的黑太阳图腾里,隐约可见某个正在自我复制的纳米虫集群。
盛瑶的相位密钥突然迸发出与海底光源同频的脉冲,六边形舱室的墙壁开始透明化。
当邬凌的纳米虫群不受控地涌向黑太阳图腾中心时,他们同时听见了机械运转的轰鸣——不是来自深海实验室的设备,而是三年前柏林峰会现场,十二国代表红酒杯同时炸裂时的那种共振频率。
舱室地板突然裂开螺旋向下的观测井,暗红色光芒裹挟着冰凉的雾气漫上来。
盛瑶的战术目镜自动聚焦到井底,在无数交错的光束中捕捉到半张被纳米虫覆盖的脸——那人的左眼闪烁着与相位密钥完全相同的生物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