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备用的量子通信器，此刻只剩下空荡荡的卡扣，边缘残留着某种粘稠的深海藻类提取物。

    “要起雾了。”盛瑶突然没头没尾地呢喃。

    邬凌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地平线，那些本该随着自毁程序消散的低温等离子屏障，此刻正在海市蜃楼般的幻影中重组为青铜巨门的轮廓。

    门缝里渗出的不是光，而是浓稠如液态的黑暗，其中漂浮着无数闪烁的军用频段信号。

    当第一滴带着咸味的露水砸在邬凌的军牌上，盛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那些三天前被声呐脉冲灼伤的皮肤表面，此刻浮现出与蛇鳞骨片完全相同的纹路，正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

    沙丘背面传来螺旋桨的破空声，但两人都知道那只是全息投影制造的幻听。

    真正的威胁早已随着海底次声波潜入大洋深处，就像二十万年前沉积在岩层中的贝壳，正在等待某个特定的频率将其重新唤醒。

    邬凌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的鳞片纹路，看着军用终端上自动生成的行动代码——那是十七国联合军演时使用的最高机密指令，此刻却显示着完全陌生的任务目标：深渊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