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裕王神色复杂,“什么是规矩?”
“我为虽为父皇之子,然而生母杜康妃早逝,自幼养在深宫,如履薄冰。”
“父皇信封‘二龙不相见’,自我记事起,与他相见,不过寥寥数面。”
“父皇根本就不重视我,他看重的,是景王!”
“严嵩党羽皆拥护四弟,而我不过是个备选的储君。”
“我知高先生才学,高先生跟着我,无非埋没而已......”
“所以,这经学,讲与不讲,又有什么分别?”
说完,裕王惨然一笑,隐隐带着凄凉。
高拱抬了抬眉,腰也顺势直了直,回想起这一路行来,这裕王府上的出奇的寂静。
七月流火,暑气并未消尽,这偌大的殿宇,却是连冰鉴也无。
可见,裕王的确如同传闻般的那般不得皇上宠爱。
然而,再看向裕王眉宇,高拱复低了低身子,躬身道:“裕王殿下切勿妄自菲薄,隐喻失义,天皇贵胄,生来便是贵不可言。”
裕王口中呢喃了一句,“天皇贵胄?”
没有反驳,裕王继续说道:“至今,本王还记得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面见父王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