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给你下毒,并非君子所为,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你毕竟是长公主那一脉的子嗣,日后,本王还是你的表哥,若有什么需要,大可报本王的名号。”
算是给她下毒害她的愧疚吧。
一开始厉天灼和邓攸柠就能看出,方怡络与她祖母,并非一伙人。
真好。
歹竹出了好笋。
他这些话,方怡络也是万万没想到的。
她默认为长乐王他们已经原谅她了。
“多谢表哥、表嫂,你们也要幸福啊!”
她甜甜地喊着邓攸柠表嫂,彻底算是与他们化干戈为玉帛了。
她刚选好布料,一位白净的公子走了进来,与她打了个招呼。
方怡络的眼睛瞬间含笑。
就算大家不认识他,也猜到了他的身份。
正是方怡络的夫君,代家七郎!
代七郎上前,与大家见礼后,替方怡络拿着东西离开了。
见他们的人相互依偎的背影,众人都忍不住笑了笑。
听说这代家七郎为了能娶到方怡络,已经跟家里断了来往。
毕竟没有哪户正经人家愿意娶一个乱臣贼子之后!
好在代七郎的亲生母亲,代家姨娘是位商贾人家之女,他们日后可以跟着外祖家经商,日子过得也许也会不错。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上市的浮光锦,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嘞~”
南宫站在门口也帮着吆喝。
原本高档的布料,被他这么吆喝瞬间成了地摊货。
厉天灼都无奈地出来劝他闭嘴。
二人在街头打闹间,一位穿着太监服的小太监跑了过来。
显然是从宫里出来的,知道向荣坊今日开门,特来此找长乐王。
“王爷,陛下有要紧,请您和依王入宫一趟。”
“依王已经在路上了,您也抓紧吧。”
见小太监这急得都快飞起来的神情,厉天灼也意识到了,可能是出事了。
“父皇招我们入宫,到底所谓何事?”
厉天灼一脸严肃地问道。
小太监撇了撇周围,确定没人往他们这边看后,才低声道:
“前阵子,我们给西垒国送去的嘉祥郡主之死的解释信,西垒祝家老将军给我们回信了。”
“信的内容有些不尽人意,王爷要不还是自己去找陛下看吧。”
那小太监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
厉天灼也明白了个大概。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本王稍后便到。”
临离开前,厉天灼必须得与邓攸柠报备一声。
来到养心殿,四处一片狼藉,南炘皇刚刚砸过东西以示宣泄。
此时正一脸怒气地坐在书桌前,仿佛还想再摔点什么东西解恨一般。
依王被他所波及,脸色也不佳。
但比起南炘皇的怒气,他则满面愁容。
“父皇、大哥,到底发生何事了?”
厉天灼一进来,便放声问道。
南炘皇就是喜欢他,看见他都感觉松了口气。
“你自行看吧。”
他将西垒来信递给厉天灼。
厉天灼简单扫了两眼,终于明白父兄为何如此生气了。
西垒简直欺人太甚。
他们就是想为开战找个导火线。
嘉祥和整个使团的死,也在他们的计划内,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西垒只给我们两条路,要么开战,要么赔款。”
“赔款的话,他们开口便是三十万两黄金!”
“之前落霞城的事,他们才赔给我们三千两黄金而已,这次却直接管我们要了三十万。”
“儿子觉得,他们就是料定我们出不起这些钱,所以只能选择跟他们开战。”
“这些钱的数目不小,我们南炘就算能出起,也尽量不要出,因为祝家一旦拿到这些钱,他们便更有了进攻南炘的资本。”
厉天灼仔细分析着。
南炘皇和依王,也频频点头。
他每一句话说得都很有道理。
“可若开战,没有东极相助,我们必输无疑。”依王急切道。
他是绝对不主张打仗的。
“可赔款三十万,我们照样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这场战争,早晚都要打起来。”
“除非能派出名刺客杀了祝家老将军。”
厉天灼的话,南炘皇很是赞同。
“你弟弟说得不错,我们与西垒早晚会有一战。”
南炘皇拿定主意,又嘱咐厉天灼道:“东极那边你去联络,若果他们肯帮忙,便打!”
“若不肯帮忙,我们再想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