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到底发生了何事?”
厉天灼紧张地问。
江渊不但神情不对,衣摆处还是染血的,任谁看了都知道,定是出了大事。
江遇呈上那封信。
厉天灼嘴角绷紧,眉间微动。
看了信后,心中的怒火猛地窜了上来。
但,仅凭这封信,没法证明江母就是长公主杀的。
即便他们每个人对此都心知肚明,可还是拿不出证据。
信上的大致内容,是对方已经知道了江遇跟着长乐王在调查南炘的另一个细作。
而这个细作没有本事动长乐王,便先拿江遇这个家中连个护院和侍卫都没有的穷书生开刀。
“江遇,抱歉,是本王连累了你。”
厉天灼有些自责。
身为王爷他真是无用,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江渊心累地摇头,“王爷,这怎么能怪您呢?恶人无孔不入,是微臣自己疏于防范所致。”
他现在也很自责,若是自己也像其他官员那样,早早住上大宅子,请了一批又一批的护卫、仆人,也许长公主那些人也会有所忌惮,不至于下手这么快。
这不就是相当于欺负他孤家寡人吗?
“本王答应你,定会找到凶手,给你养母报仇血痕!”
厉天灼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
江渊刚刚丧母,心情低落,厉天灼也没什么更好安慰的,只能让贵叔取酒来。
贵叔刚准备出门,守门的小厮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他上气不接下气道:“王爷不好了,刚刚鸿胪寺那边传来消息,西垒使团以及看守大牢的狱卒们,都被杀了!”
厉天灼、江遇:!
“他们这是要灭口啊!”
连贵叔都看出来了。
他们二人也很快冷静下来。
“能悄无声息闯入鸿胪寺大牢杀人,微臣觉得,很有可能是我鸿胪寺出了内奸。”江遇分析道。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现在雨已经减小了很多,逐渐有要停的迹象。
天边也已经微微放晴了,一点点开始天亮了。
“走,我们去鸿胪寺看看情况。”
厉天灼让贵叔拿来两把伞,又将自己的衣服拿来一套给江遇,让他把湿衣服换一下。
好歹也是个寺卿了,不能这么狼狈去见下属。
江遇对厉天灼除了感激不尽,也没有什么其他情绪了。
他就算是把自己的性命也赔上了,这辈子也要替长乐王卖命到死,对王爷绝对忠诚。
两人一前一后撑着伞,抬眼间,一个是冷漠阴鸷、杀人不眨眼的王,一个是心机深沉、柔中带刚的臣子。
临出门时,厉天灼还不忘提醒贵叔,不要因为这件事去打搅邓攸柠睡觉。
但他前脚话音刚落,后脚邓攸柠的身影便从门外闪了出来。
她早已在门外等他们有段时间了。
没想到江遇换个衣服这么慢!
“阿灼,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幸好本郡主耳朵灵,自己听到了!”
邓攸柠骄傲地扬了扬脖子。
厉天灼一脸宠溺,拿她没办法,本想让她好好休息的。
他为她撑着伞,带着江遇,三人坐马车往鸿胪寺走去。
到鸿胪寺时,天已经彻底亮了。
天上的鱼鳞云一排排的,整齐排列着。
鸿胪寺昨晚值夜的小吏见他们来了,急忙带路过去。
案发现场还没有处理,就怕长乐王和他们寺卿过来看。
“找找看有什么线索。”
厉天灼对众人吩咐道。
邓攸柠打断了他,“别白忙活了,就算有线索,我们来得这么晚,也已经被凶手拿走了。”
即便如此,厉天灼还是选择认真寻找一番。
果然如邓攸柠所言,没有任何线索。
但,江遇似乎有了新的发现。
他捡起一旁的凶器刀子,对两人道:“这刀也是插在我养母他们身上的刀,一模一样,应该是大规模生产的。”
邓攸柠拿过他手里的刀,仔细观察起来。
“之前在东极闲来无事,我了解过,这种弯刀应该是西垒军的军刀,平常百姓很难得到。”
“杀他们和你养母的人,都是祝家派来的!”
“看来除了之前袁家用的暗影杀杀手外,还有一批祝家兵,就埋伏在南炘云城四处。”
提起这些事时,邓攸柠瞬间想到了前年的东极。
当时也是这般,似王、依王的兵,都藏在他们京城四处,那些南炘人,各个也扮做了东极人的模样。
厉天灼与她想到一起去了。
已经为此付出过一次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