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仇恨搅乱心神,眼下这两个人,加起来都说不了一句囫囵话,更别提与吴题对峙。
再退一万步说,当年旧案有刑部查探,林严今日前来,不过就是想亲耳听到吴题承认当年罪行。
容易心软之人就是如此,凡事都想求个“果”,不然就要面对无休止的内耗。
“全、全尸?”
魏西余初闻不解,但当他看到沈筝冷静的双眸时,纷乱的思绪突然清晰起来。
“这......”他故作回忆,模糊答道:“骆大人说此案恶劣,需严查都水监上下,凡河道工程期间,有偷工减料、收受贿赂等行径,估摸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抄家灭族?”沈筝作大惊状:“连个全尸都留不下就算了,竟还祸及妻儿?”
她怜悯似的看向吴题,叹气:“害人害己。”
简简单单四个字,轻轻松松的语气,瞬间让吴题看了过来。
“你们别想诈我。”他咬牙切齿:“如你们所说,若要审讯,刑部自有办法,用不着你们在这一唱一和。”
“原来......你还知道刑部有办法审你啊。”沈筝右臂撑在桌上,上半身微微前倾,“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吴题皱眉,神色不似先前无懈可击。
沈筝继续追问:“你是不相信刑部上下的能力?还是......在等着谁来救你?噢,对了。有两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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