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郅介却沉了眉目:“水位还在涨,这不是好事。”
蒋至明闻言心口骤缩,笑容也僵在脸上——水哨嵌在闸顶的水位监测柱里,只有当水位漫过最高预警线、触动哨芯时,才会被撞响。
而寻常的大雨,根本无法使水位漫过预警线。
所以这场雨......真的大得没边了,且毫无停下的趋势。
风愈发急了,豆大的雨滴斜着拍在众人脸上,连睁眼视物都困难,他们手脚并用,缓缓爬上闸口。
沈筝面朝溯河,提起风灯蹲身查看——浑浊的河水裹着断枝、杂草,一下又一下地撞击脚下闸口,翻起的水花竟能直击众人面门。
水哨口还在被河水冲击着,偶尔发出几声断续的呜咽,似是催促。
感受着脚下闸口震动,蒋至明双腿发软,没出息地蹲了下去,“沈、沈大人,咱快开闸吧......”
要是闸口被大水冲破,他们这一串“蚂蚱”,不得全都交代在这儿!
“别害怕,这等冲击,闸口还扛得住。”
说完后,沈筝深吸一口气,转身带着众人走向一座半人高的水泥台。
只见台上刻着“启闭”二字,台面则嵌着两根手臂粗的铁制螺杆,螺杆顶端,还连着一个直径三尺的木制转盘,转盘边缘均匀钉着八根短木柄,活像个放大的纺车。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