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生性惫懒。”
“你也知道自己惫懒!”朱居声音一沉,面泛怒意:
“我那不成器的内门弟子谷如松,现今都已开了九窍,你的天赋比他强、资源更比他多,甚至就连修为前些年他都不如你。”
“他能成九窍,你为何不行?”
他声音不大,却有一股无形的威慑力,如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让人窒息。
“噗通!”
徐含之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身上大汗淋漓,眼中满是恐惧。
“弟子……弟子知错了。”
“算了。”
裴惊鹊摆手,缓声道:
“朱师弟,莫要吓到他。”
“这些年含之为宗门酿造灵酒、扩宽销售渠道,赚取了不少灵石,修行上因此怠慢也很正常。”
“宗主。”朱居声音冷肃:
“灵石再多也是外物,我辈修行之人,修为、境界方是根本,岂可舍本逐末?”
“徐含之!”
“晚辈在。”徐含之急忙应声。
“三年内,你如果还没有九窍圆满,灵酒之事就交予其他人负责。”朱居开口:
“把账簿留下,你可以走了!”
“是。”徐含之两眼发红,颤颤巍巍把账簿呈上,快步退出大殿。
朱居阴沉着脸,连带大殿的气氛也变的有些压抑。
“师叔是好心,徐师弟应该也清楚。”
水千凝美眸转动,笑道:
“以徐师弟那种惫懒性子,如果没有师叔这般严苛的人在后面赶着,怕是一事无成。”
“是。”翟清风点头:
“有时候该骂就骂。”
裴惊鹊笑了笑,没有开口。
相较于水千凝、翟清风,裴惊鹊更理解朱居。
‘这位朱师弟向来寡言少语,对宗门的安排一一应承,实则心志最为坚定,一旦拿定注意谁的话都没用,之所以外在谦和只是因为能让他在意的事情不多。’
‘而他在意的,除了追求大道仅有少数身边人,徐含之能被他训斥,说明师弟真的在关心他。’
念头转动,裴惊鹊眼中有显出复杂神色。
朱居在乎徐含之的修为,但却并不在乎失去徐含之宗门的损失。
在他眼里,
宗门……
并没有那么重要!
殊不知在翟清风、柳凰儿看来,裴惊鹊把宗门又看的太过重要。
重要到,宗门规矩不能改。
重要到,为了宗门的利益,舍弃一些人也无妨。
*
*
*
朱居离开大殿,飞入半空,看了下方位后,朝着西南方向而去。
不久。
他出现在一条小溪旁。
此地早有一人等候。
此人身着天虞派独有的道基法袍,面容宛如少年,眼神刚毅坚定。
却是卢定望。
因为卢家的关系,两人一直都有联系,只不过关系并不怎么密切。
最近则是因为天虞派的事多有交流。
“舅爷爷!”
见朱居落下身形,卢定望抱拳拱手:
“听闻您去了前线,我还心有担忧问过同门师兄弟,幸亏您没事。”
“我说过,同辈论交即可,舅爷爷的称呼不提也罢。”朱居摆了摆手:
“天虞派……”
“情况如何?”
卢定望面色一黯。
顿了顿方道:
“宗主与一众长老商议,携核心弟子和一部分家属、亲眷入秘境避难,封山不出。”
“嗯?”
这个传闻他也听说过,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朱居的面色不由一变:
“仙盟同意?”
就算失去了元婴真人,天虞派也有诸多金丹宗师、道基修士在。
此时全都躲进秘境不出来,对正道仙盟来说无疑是一大损失。
说是断了一条大腿都不为过。
“不同意又能如何?”
卢定望苦笑:
“宗门已经打定主意封山,难不成仙盟的人还要强闯山门不成?”
“封山……”朱居问道:
“封多久?”
“短则百年,长则……千年。”卢定望叹了口气:
“直到有元婴真人诞生为止。”
“元婴真人?”朱居面露诧异:
“秘境能诞生元婴真人?”
卢定望面色微变,迟疑了一下方道:
“告诉您也无妨,其实宗门所去的地方并非秘境,而是另外一方世界。”
“只不过那个世界修行资源匮乏,传承也少,因而被我们称作秘境。”
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