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毫无血色的史川眼中迸发出刺目亮光，身体颤抖着开口：
“谢……谢谢师叔。”
他强撑着一口气没有咽下，就是想从朱居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现今有了承诺，心中的那口气陡然消散，双眼一暗魂归天外。
“爹！”
“爷爷！”
“……”
场中哭声大起。
翟清风摇了摇头，与朱居并肩走出庭院，开口问道：
“他是朱兄选择的两人之一。”
“嗯。”
朱居点头。
“那可真是可惜。”翟清风叹道：
“虽然年老体衰，但手段不差，就算是面对九窍先天也能不惧。”
“可惜了……”
“秘境即将开启，我们的人要提前两到三个月出发，朱兄还需另外找人。”
另外找人？
这么短的时间，还能找谁？
就算找到人，也已没有多少时间培养，进了秘境又能有多少作用？
朱居无奈轻叹。
*
*
*
“师尊。”
席尘鬼鬼祟祟来到书房，低声开口：
“听说您在找人？”
“是。”
朱居抬头：
“谷如松告诉你的？”
“嘿嘿……”席尘挠了挠后脑勺，憨笑两声，问道：
“真的是要让人去秘境吗？”
“是。”朱居点头，对于自己目前唯一的徒弟，倒也无需隐瞒：
“那秘境只能允许先天炼气士入内，你如果有好的人选可以介绍给我。”
“师尊。”席尘双眼一亮：
“我可不可以？”
“你？”朱居皱眉，摇头道：
“莫要胡闹。”
“那秘境虽然只能允许先天炼气士进入其中，但里面灵气充沛，可是有二阶妖兽的。”
“更会遭遇其他势力的人，可谓凶险万分，你现在的修为还太差。”
席尘正式拜在他的门下还不到两年。
虽然因为底蕴深厚、经其点拨后已是破开先天六窍的炼气士，终究差些。
怎么着也要破七窍的先天后期才行。
“师尊！”
席尘道：
“我虽然修为不高，但实力不弱，真正动起手来谷师兄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而且……”
“我的运气极好！”
朱居挑眉。
‘运气’这个东西玄之又玄，但修为越高的人，反而越有感悟。
席尘祖上并无修行者。
他却能带着妹妹踏上修行路。
更是机缘巧合误入一位先天后期炼气士陨落之处，得灵丹妙药成就先天、破开灵窍，甚至在还未拜师的时候就有一件上品法器护体。
而且不是朱居自夸，在道基境界，怕是没有几个比他优秀的师尊。
纵观席尘这些年，几乎从未走过错路，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也精通武技、术法。
尤其是一手弓术，极其不凡，如果远距离偷袭，杀先天后期都有把握。
“席尘。”
念头转动，朱居慢声开口：
“你确定要去？”
“你是我的徒弟，我虽然不会对你太过关切，但有着我的庇佑，你成就先天后期不难，甚至九窍圆满乃至成就道基都有可能。”
“完全没有必要去冒险。”
“师尊。”席尘咧嘴：
“我可以，但我妹妹怎么办？”
“我不希望百年之后我妹妹成为一捧黄土，我要带着她一起踏上仙途。”
“师尊给予的资源，不够我们两个人用。”
“……”朱居直视席尘，良久方缓缓点头：
“我明白了。”
…………
“宗主！”
“宗主……”
伴随着一声声呼喊，一身华丽宫袍的裴惊鹊从天而降，落在朱居面前。
“师弟？”
“哦！”
朱居回神。
“在想什么？”裴惊鹊笑道：
“少见师弟走神。”
“想起以前。”朱居慢声开口：
“当初我还是一个外门弟子，第一次远行，同样是与师姐同行。”
“那时……”
“师姐可是我们龙首一脉的希望，名声之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是吗？”裴惊鹊面含笑意。
“当然。”朱居点头：
“龙首一娇，艳压飞凤，说的就是师姐。”
“那时裴师姐在我等眼中可谓惊艳绝俗，就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