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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七点半,曼恩斯酒店的露台已染上淡金色的晨光。季思涵是第一个醒来的,她穿着亚麻睡袍靠在藤椅上,看着中庭花园里的水雾在棕榈叶间升腾,远处传来清洁工清扫街道的窸窣声。没过多久,隔壁露台传来张依依的惊呼——她刚发现昨晚放在窗台的香薰蜡烛,竟被早起的松鼠碰倒在斑马纹地毯上,幸好没有引燃,只留下一小片蜡渍。
“赶紧叫客房服务处理,我们九点要准时出发。”周悦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她已经洗漱完毕,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色运动装,手里拿着打印好的游玩路线图。刘晓妍这时推开房门,眼眶带着些许熬夜的红血丝,手里依旧握着那本《北欧设计史》:“昨晚查了小美人鱼雕像的最佳拍摄角度,日出后一小时光线最柔和,但我们要赶在十点前到,避开旅行团。”
八点十五分,五人在酒店餐厅享用早餐。开放式厨房飘来可颂的黄油香气,季思涵点了一份北欧传统的黑麦面包配烟熏三文鱼,罗列则要了煎蛋与烤番茄,张依依盯着餐单上的“丹麦酥”犹豫半天,最终还是加了一份树莓口味的——她笑着说要“为接下来的暴走储备热量”。周悦边喝咖啡边确认行程:“司机九点在门口等,先去小美人鱼,然后吉菲昂喷泉,十二点前到阿美琳堡宫看卫兵换岗。”
九点零五分,黑色奔驰商务车驶离酒店,沿着海滨公路向朗厄里尼港湾行驶。车窗外的风景逐渐从都市街景切换为蔚蓝的海岸,白色的渡轮在远处缓缓航行,海鸥展开翅膀掠过波光粼粼的海面。“据说小美人鱼雕像原本不在这儿,是1913年为了纪念安徒生诞辰100周年才建的。”刘晓妍翻着书里的老照片,“最早的雕像比现在更小,后来经过两次修复才变成1.25米。”
九点四十分,车辆停在港湾边的步行道旁。下了车,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海藻与阳光的味道。沿着鹅卵石小径往前走,远远就能看到岩石上坐着那尊青铜雕像——小美人鱼屈膝而坐,鱼尾蜷缩在岩石上,双手轻轻搭在膝盖上,目光望向茫茫大海,神情带着一丝忧郁的温柔。此刻的游客寥寥无几,只有几位当地摄影师架着相机等待光线变化。
“比想象中更小巧,但真的很有氛围感。”张依依举起手机,调整角度避开远处的游船,“难怪大家说要早点来,正午的阳光太刺眼,根本拍不出这种柔和的感觉。”罗列站在雕像对面的观景台,帮季思涵拍下一张背影照——她穿着浅蓝色连衣裙,长发被海风吹起,与小美人鱼的轮廓在晨光中连成一片。刘晓妍则蹲在岩石旁,仔细观察雕像底座的铭文,轻声念道:“‘小美人鱼’,爱德华·埃里克森作于1913年。”
十点十五分,众人离开小美人鱼雕像,步行十分钟左右来到了吉菲昂喷泉。与小美人鱼的静谧不同,这里充满了力量感——喷泉中央是北欧神话中的吉菲昂女神,她手持缰绳,驾驭着四头健壮的铜牛,牛蹄踏在圆形水池中,喷出的水柱高达数米,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水池周围环绕着八尊雕像,分别代表丹麦的八个岛屿。
“传说吉菲昂女神用犁开垦出了西兰岛,也就是哥本哈根所在的岛屿。”周悦指着喷泉底座的浮雕,“你看这四头牛的肌肉线条,雕刻得太逼真了,好像下一秒就要挣脱缰绳冲出去。”张依依走到水池边,伸手去接飞溅的水花,冰凉的水珠落在手背上,让她忍不住惊呼。季思涵则拿出画板,快速勾勒出喷泉的轮廓,阳光透过树叶落在画纸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众人乘车前往阿美琳堡宫。车子驶入市区,街道两旁的建筑逐渐变得华丽起来,彩色的联排别墅门口摆放着鲜花,橱窗里展示着精致的北欧设计品。“阿美琳堡宫是丹麦王室的冬宫,现在女王还偶尔会在这里办公。”刘晓妍指着车窗外的建筑,“四座宫殿呈正方形排列,中间是弗雷德里克五世的雕像。”
十一点半,几人乘坐的车辆抵达阿美琳堡宫广场。广场由浅色花岗岩铺成,中央矗立着一座高达12米的骑马雕像,弗雷德里克五世身披战袍,神情威严。四座洛可可风格的宫殿分别位于广场的四个角落,米黄色的外墙搭配白色的浮雕装饰,窗户上悬挂着深红色的丝绒窗帘,屋顶的铜制风向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们先去东边的宫殿看看,换岗仪式十二点准时开始。”罗列带着众人走到东侧宫殿前,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游客,但还不算拥挤。宫殿门口站着两名身着深蓝色制服的卫兵,他们头戴黑色熊皮帽,手持长枪,一动不动地站在岗位上,制服上的金色纽扣与肩章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中午十二点整,一阵清脆的鼓点声从广场西侧传来。只见一队身着红色制服的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走来,他们头戴黑色高帽,手持乐器,鼓点与号角声交织在一起,庄严而肃穆。队伍走到广场中央,与值守的卫兵进行交接仪式——双方互相敬礼,交换长枪,动作精准流畅,仿佛经过千锤百炼。
张依依举着手机全程录像,眼睛瞪得大大的:“熊皮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