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水之畔,赵军大纛下,
但见一个身躯高大,天生异相的大将,怒不可遏的呵斥一个书生,
“公平?公平个狗东西!一个个就知道争权夺利。”
“老子就是不想回去听那些杂七杂八的话,”
“打仗的时候挑三拣四,那时候拼命,怎么不敢抢硬骨头?怎么不说自己是武川勋贵?”
想到这些,李信眼里的火气,几乎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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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武三年,恰逢玉璧城失利。
当时,急需一员大将开括辽东,一个个推三阻四,最后只能保爷上。
李信作为第二轮支援队伍,连续找了几十家,
可这些人都在抢赵国利益,漠北利益。
对于辽东那种高风险的事,这个没兵,那个有伤。总之就是千难万难。
黑山大战,大凌河堡之战,
白狼军跟朱雀军,竟然要驱使草原兵马跟高句丽人血战。
那一年的心酸,李信跟何人去说?
“今天要分功劳了,一个个就觉得不能比这个差,不能比那个差。”
“真要比功劳,谁能比得过前线的勇士!”李信挥舞马鞭,指着程平火冒三丈道,
“那些断腿、断手的士兵,那些终生残疾的人,他们现在除了十几亩薄田,一间小院,什么都没有。”
“太平本是英雄定,何见英雄享太平!这对他们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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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皇城。
太极宫。
东方升起第一缕朝阳时,
太极宫里,透着人影的漆木地板光影斑驳。
沐浴在晨光中,赵帝周云,独坐在偌大的太极宫龙榻,
昨夜的腥风血雨,并没有影响武川雄主。
昔日,河北、王台村、野狐滩,哪一次阵仗不比昨晚大,
幽州剿贼对大赵皇帝来说,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行动而已。
“哒-哒-哒……”
官靴踏地之声,在偌大的太极宫回荡。
听见声音,皇帝周云继续批改奏折,全程没有抬头。
这个时候能进来,还不用通报的人,除了右相,还能是谁?
“启禀陛下,昨夜幽州行动,抓住皇城司、绣衣使者、护龙司、天下各族细作,共计九千四百五十二人。”
“其中,本部人员大约四千余名,其他五千人都是在幽州发展的下线。”
“除了黑袍没找到,柳丹跟龙甲逃亡,其他高层人员,几乎一网打尽。”
李宣的报告很详细,也列举了很多可能存在纰漏的地方。
但令右相奇怪的是,皇帝似乎一点听的兴趣也没有。
“宣子,做的好。”
赵帝周云批改完一份关于黄河沿线的粮税建言后,
抬头看了下方的丞相一眼,才不急不缓的道,
“高佳人手里有一份绢布,等会你看了后,命兵部起草军令,快马给信儿送去。”
大孝子脑子里面长了什么东西,周云怎么可能不知道?
听到聚集兵马,赵国皇帝只觉得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造反从未想过。
抛开父子之间的战场感情不论,
就从利益出发,这一切也完全不合理。
他是太子,他的母亲还是圣皇后,
他们母子还有北疆、大漠。
如此大的权柄,如此大的地盘,如此正统的太子,
他造反?他自己造自己的反,将太子之位拱手造出去。
“关中兵马大元帅?”李宣呢喃的念了出来。
“行了,你辛苦了,退下吧。”皇帝周云挥挥手,示意李宣离去之前,多说了一句,
“朕知道,他去关中,这个职位给不给,他都能做到。”
广阔的太极宫。
正当李宣思索几息,行赵国大礼,缓缓后退,准备转身之际,
太极宫的龙榻上,忽然传来了周云口含天宪的帝言,
“清河案里,是那方势力希望清河女死啊?”
这个问题,皇帝明知故问,李宣是真不好答。
但赵帝天言,李宣如何敢不答,
漆木透影的大殿里,右相犹豫再三,斟酌再斟酌道,
“应该……应该是一些不安分的武川青山族人。”
“哼哼,避重就轻。”龙榻上,周云一声冷哼,斩钉截铁道,
“既然如此,清河案朕就不管了,许遵跟魏行远怎么论是他们的事。”
“科举在即,这是赵国第一次大科举,朕要着重此事。清河案给皇后决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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