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无甲无马,无重兵器的细作。
基本是宗师之下,随便乱杀。
尚善街角落,
槐树阴影中,
三个形态不一的道人,在这支雄武的赵兵走过后,
探出脑袋,确定没问题,才缓缓沿着黑暗的街角前进。
“幸好我反应快,没有使用真气,否则龙虎道门的畜生,就能感应到我们了。”胖子道人心有余悸。
“鹿山派也有叛徒,自己人也不能联系。”长子当即对胖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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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今晚去杀许遵跟清河女的人。那些人的地方都不能去,去了就是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两个胖瘦徒弟,虽然叽叽歪歪,说不出什么好事。
但鹿山真人柳丹,一路小心前进,基本确定了,清河案应该就是陷阱。
只是,柳丹想不明白,
她已经来幽州两年了。
足足两年,她一直很有耐心,
没想到,这次稍一行动,竟然就换来了赵国大军的雷霆一击。
“师娘……师娘,前面不对,过不去了。”
神龙大道对面,柳丹看见,
崇让坊上,灯火通明,兵马来回巡逻。
一杆玄武军大纛,耸立在坊门上。
赵军大将梁标,已经移步到了此地,
城墙上,他目光锐利,关注着四坊附近的一举一动。
柳丹听见,四周不停有喊杀声出现,
屋檐楼顶,不时有武道高手搏杀,凌空而过。
“做大事,必须果断。”柳丹没有犹豫,眼神坚定道,
“梁标在前面,过不去,咱们就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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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基,你这个叛徒!你出卖了我们……”
“王狗贼,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嘿嘿嘿……识时务者为俊杰,大赵天威正盛,谁特么还在楚、梁的破船上。”
尚善街,惠安坊。
前方羽箭乱飞,数百兵卒面前,最后抵抗的几十个江湖高手,被摧枯拉朽的击杀。
一支支长矛,捅穿他们的身体,鲜血染透了赵军的红缨。
赵军大纛下,是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铁脚将军赵阿四,在十几名玄武亲卫的簇拥下,缓缓来到了前方。
大军阵前,篝火熊熊,
有近百个被俘虏的绣衣使者,反绑着,一字跪地排开。
铁靴踏青砖,阎罗敲鬼门!
赵国名将赵阿四,居高临下,眼神不屑的缓缓走过,随后带着杀机道,
“本将时间有限。只问你们一次。谁愿意投降,可免一死。”
“谁要是能交待,绣衣使者跟皇城司,何时同盟,分舵总堂在何处?本将重重有赏。”
“呸!赵阿四!”玄武赵阿四话未说完,就有梁国南阳细作,恶狠狠的鄙夷了他,
“你个娶破落货的贱户,也配老子谈条件。”
“就是,哈哈哈。你们赵人,就是泥腿子。”
“狗日的,兴许雪林的时候,咱们还尝过赵夫人呢!”一个梁国细作,脑补淫笑。
崇让坊门楼下,
十几堆篝火前方,
数百兵卒脚步响动,泛着冷光的长矛,已经全部准备到位。
王初基躬着身子,点头哈腰,在处死细作前,笑眯眯的道,
“赵将军,初基有个提议。这些人,竟然敢对将军出言不逊。初基有办法折磨他们。”
“兴许,有些人扛不住,还会招了呢。”
黑夜火光中,
赵阿四最看不起的,就是王初基这种人。
但上头有令,王初基必须善待,且他最后一句话,打动了赵阿四。
“留三百兵马给鹿山王道长。其他人继续剿贼。”
“赵祥子。你立刻去宣武门安业大营,禀告右相情况。并等待新的军令。”
崇让坊,
黑夜里,响起了骇人的奸笑声。
王初基多少是有点变态的,
他极为喜欢那种折磨人的惨叫,尤其是,这里面有些人,曾经还是他的上司。
几十步外,角落尽头,
听着那些恐怖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一胖一瘦两个道人,眉头紧皱,无奈的低下了头颅,
“师父,前方名将赵阿四,咱们不敢去了。”
“做大事,果断。走,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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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风坊,
今夜没有了戏曲花旦,只有冷冷清清的街道。
大街上没有赵民,无数兵马,以百人为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