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高官厚禄,许某何须靠你们?皇后那里,拜帖一月一封。太子侍从主官,至今未定。白狼将军数次邀请入军,还用你们给?”
“少做些勾心斗角的事吧。你们得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今夜在老夫这驿站里,哪都别去。贞娘子就是如此想的!”
残月。
乌墨般的天空。
驿站小楼,许遵在木楼窗口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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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帝都,
幽州城,
此刻,山雨欲来风满楼,
烛火阴影中,许遵背手拿着春秋,看似平静,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
今夜,皇帝动手除贼,天下绝对无人察觉。
当事人许遵,也是看见死了宗师,才推算出来。
可这个人,竟然提前发现危险,让郭云儿到他这里来,
如果许太守没猜错,贞娘子此刻在皇宫,定皇子在宗人府。
如此情况,等于告诉皇帝,今晚的事情跟他们没关系。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今晚的一切,纯粹只是巧合。
只是,清河郡守本能的感觉到,巧合的可能性应该不高。
“树欲静而风不止。”某一刻,平城状元许尊长叹一声,暗自无奈,
‘对赵国皇帝如此了解,这个人到底是谁?贞贵妃身后,为何会有这种人。’
‘这个人实力太高了。远远比他许遵高!’
‘难怪这些年,贞娘子几乎没有错误,原来是有大才华者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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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教坊。
幽州大狱。
一间普通的牢房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上好的床榻、被褥,甚至恭桶隔间,这些东西都备好了。
几个牢头长,前前后后跑的殷勤,
连幽州几家酒楼的烧鸭、烧鸡都弄来了。
可面对满桌子的佳肴,千儿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头发就似乌黑的瀑布,双手抱膝,坐在床上,蜷缩在墙根,
想到今天的凶险,她默默地流泪。
哪怕是现在,她还心有余悸,浑身打颤。
虽然她现在环境好了很多,
但千儿却高兴不起来。
别人是要对付定皇子,才对付她的。
如今,定皇子已经犯事,于那些敌对势力而言,已经算是成功了。
今夜的月光好暗,
牢房里,尽管点了三盏灯,
可千儿还是觉得很昏暗,心里很慌。
不像在清河的老屋子里,哪怕就是漆黑一片,她也心里踏实。
牢房里,千儿想母亲了。
要是那个倔强的农家女在,千儿肯定不会这样受苦。
“千儿……我的好千儿啊。”
忽然,千儿感觉好安静,牢房里,烛火就像变慢了一样。
下一刻,千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看见远方站着一个人影,
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母亲慈祥的站在牢房门口,笑着呼唤千儿。
“母亲,你来看我了。母亲,你还好吗?”千儿很激动,也很开心。
她心中知道,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对。
但这会,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母亲很好。”千儿的母亲笑的和善,对着女儿招手道,
“小千儿,你受苦了。母亲带你走,咱们回清河郡。”
“好!幽州太苦,千儿也想回去。”牢房里,尽管千儿心跳‘扑通扑通’,似乎手脚都慌张了。
但她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
小姑娘迅速下床,穿好黑色绣鞋,正要起身时,
千儿想了想,将床上一套小心折好的囚服放在怀里,
想到囚服的事,跟定皇子的承诺。
她就心中一喜,笑容满面的往牢房栅栏走去。
忽然,就在千儿大步往前走之际,
母亲变了!
那不再是她母亲,而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黑袍人。
下一刻,千儿猛然惊醒,
她想起来了,母亲早就死了。
可千儿还来不及惊恐的喊叫,就听见了一道宛如洪雷一般的怒吼,
“斩浪!!”
一柄巨硕的大刀,带起狂暴的劲风,夹杂着撕裂空气的轰鸣。
一刀之威,劈波斩浪!
牢房门口的栅栏,就像纸糊的一样,顷刻之间,化为齑粉。
浓眉大眼,气势如虎,甲胄砰砰作响。
幽州,兴教坊大牢外,
一位赵国猛兽,出现在了黑袍人的前方,
“影卫左将李昂,等你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