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啊,您实在是过于担忧啦!如今在这朝堂之上,又有哪位官员会在外面完全不做些小本生意呢?大家对此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彼此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呀!倘若您真的心中有所顾忌,那不妨考虑一下资源入股这种方式。至于我和苏大人这边嘛,我自然也已经仔细思量过了!”陆子冈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
听到这里,顾鼎臣不禁微微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问道:“哦?那依你之见,这所谓的资源入股究竟该如何操作呢?”
只见陆子冈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胸有成竹地回答道:“这开办酒楼之事,毫无疑问应当由我来牵头主导。但诚如您所言,我身为朝廷命官,确实不方便公然涉足商业经营。然而,我的夫人芸宣却不受此限制。所以,我打算以她的名义在京城购置一家规模可观的酒楼。至于苏大人那边,情况亦是如此。他同样身为官员,不便直接出面参与。因此,便让芷璇姑娘以股东的身份加入进来。这样一来,咱们三家共同出资购买这家酒楼。而顾大人您呢,则可以凭借您在朝中担任次辅的特殊地位以及广泛人脉,以技术入股。毕竟,您的这层关系对于酒楼日后的发展可是至关重要的哟!只要您能够在与朝廷采购香料等事务上,向相关衙门稍作示意,确保他们尽可能将香料优先供应给我们,那可就是对酒楼最大的支持啦!”说完,陆子冈满脸期待地看着顾鼎臣,等待着他的回应。
“如果这珍贵的香料仅仅只出售给您一人,那么我或许还会认为您成功的几率能有个五六成。然而,如果您只是请求尽量将其卖给您,难道您就不担心其他人得到这些香料后照猫画虎、依样画葫芦地去模仿吗?”顾鼎臣满脸好奇地询问道。
“依葫芦画瓢?哼,他们即便想要效仿,那也得先拥有像我这般精湛的技艺才行呐!要明白,某些香料运用得当的话,可以极大程度地增添菜品的诱人香气;可若使用不当,甚至可能会闹出人命来呢!”陆子冈故意夸大其词,试图以此来吓退那些潜在的竞争者。
顾鼎臣瞧着陆子冈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了七八分的兴趣和冲动。
只见他霍然起身,声音洪亮如钟般说道:“妙极!既然子冈兄怀有如此远大的抱负和壮志豪情,那我倒是真心觉得此事值得放手一搏,不妨尝试一番!只是这香料买卖一事可能还要从长计议,毕竟这外邦香料对外出售,朝廷没有先例。”
一旁的苏志皋眼见着顾鼎臣已然下定决心参与其中,赶忙凑上前去,急切地追问道:“贤侄啊!不知这酒楼入股究竟需要投入多少银两才够呢?”
陆子冈微微蹙着眉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依我之见,在初始阶段呢,咱们应当寻觅一处规模稍小一些的酒楼,不过其地理位置务必要优越,周边环境亦需利于日后的拓展延伸。诸如收购酒楼、内部装潢以及雇工等一系列事宜加起来,我估摸至少得耗费五六千两白银方可成事!”
听闻此言,苏志皋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惊呼出声:“啥?竟然需要如此巨额的银两?”
他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难色,仿佛被这笔数目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陆子冈见状,赶忙出言宽慰道:“苏大人莫急,您且放宽心便是。此次投资,大部分资金由我来承担即可,您只需随意拿出几百两略表心意便足矣!”
然而,这番话却让苏志皋心生不悦,只觉陆子冈此举乃是小瞧于他。
于是乎,他当即挺直腰板,义正言辞地反驳道:“万万不可,贤侄啊!虽说老夫为官多年以来,从未敢有过贪污受贿之举,向来秉持着清正廉洁之风。但历经这些岁月,多多少少也攒下了些家底。倘若真到了关键时刻,哪怕倾尽我的全部家当,即便是连棺材本都投入其中,我也定会为你凑齐三千两白银!”
陆子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苏大人啊,您实在是太客气啦!真的不需要这样,这银子嘛,我目前手头还算宽裕呢。您看您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来,连棺材本儿都要搭进去了,这怎么使得呀!”
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其实只有陆子冈自己心里清楚,他如今也没剩下多少本钱了。
从苏州出发的时候,总共也就只带了一千两的银票而已。
这一路上,光是置办各种家具和雇佣人手等杂七杂八的开销,就已经花费了好几百两银子。
此时此刻,他手里真正能拿得出来的现银,恐怕也就是区区几百两罢了。
不过,陆子冈可不是一般人呐!他可是有着一手精湛技艺的行家,更何况还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奇人。更重要的是,他的手上还攥着不少米切纳赠送给他的钻石呢!那些钻石随便一转手卖掉,换来的银子数量怕是难以估量。正因如此,陆子冈才有底气拍着胸脯保证,声称自己的银子足够用,甚至还有富余呢。
可苏志皋又怎会听不出陆子冈这番言语实则是在宽解于他呢?只见他目光直直地望向叶芸宣,缓声开口道:“芸宣啊,老夫自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