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面带微笑,温和地回应道:“孩子,你尽管问吧!”
“晚辈斗胆想问,这鸡血玉如意手把件,您究竟是怎样将那鲜艳如血的色泽浸润其中的呢?”陆子冈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老爷子,神情极为认真地问道。
老爷子听闻此言,先是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微微上扬,轻笑着回应道:“嘿,小伙子呀,你可得明白,像你这样直接询问可是相当不礼貌的哟!虽说我做的这件玉器算是造假,但造假也算得上是一门独特的技艺呐。倘若我就这样轻率地告知于你,那往后这市面上岂不是会涌现出大量的假冒伪劣品吗?如此一来,又该如何是好呢?”
陆子冈听到这番话后,脸色瞬间涨红起来,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
他心中暗自思忖,方才自己的确过于冲动和冒昧了。于是,他赶忙起身站立,恭恭敬敬地弯下腰来,向老爷子行了一个标准的鞠躬礼,并诚挚地道:“前辈所言极是,都怪晚辈太过鲁莽无礼了。只是这门技艺着实精妙绝伦,令晚辈心悦诚服、五体投地。如果能够有幸得到前辈您的些许点拨和指导,晚辈定会倍加珍视,绝对不会随意向外人透露半分。还望前辈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晚辈计较才好。”
老爷子见他态度这般诚恳,那饱经沧桑的眼眸之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了一丝赞许之意。
只见他轻轻抚弄着下巴处那花白的胡须,微微眯起双眼,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你既然能如此言说,这门技艺倒也并非绝对不可告诉于你,只不过……”
陆子冈何等聪慧之人,一听便知老爷子话中有未尽之言,当下毫不犹豫地深鞠一躬,恭恭敬敬地行起礼来,并问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只听得老爷子不紧不慢地从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它山!”
陆子冈闻言先是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面露喜色地说道:“前辈这个名字真是取得极好啊!正所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想必前辈之名正是取自这句千古名言吧?”
然而,面对陆子冈这番夸赞,老爷子却并未言语,只是面带微笑默默地注视着陆子冈,那目光深邃而又意味深长。
陆子冈见状,心知自己猜对了大半,连忙再次对着老爷子行了一个极为庄重的跪拜之礼,语气坚定地说道:“它山前辈在上,请受小可一拜!小可真心诚意愿拜您为师,从此跟随您潜心钻研琢玉之道,恳请前辈成全!”
它山前辈看着眼前的陆子冈,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欣慰与满意之色。
只见他缓缓地抬起手来,动作轻柔而优雅,向陆子冈做出了起身的示意。
陆子冈见到前辈的手势,连忙站起身来,恭敬地站立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前辈的话语。
只听它山前辈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既有此心,想要投身于琢玉之道,那么我愿意收下你作为我的徒儿。然而,琢玉这条路可并非坦途,而是漫长且充满艰辛的旅程。在此途中,需要具备持之以恒的决心、足够的耐心以及超凡的悟性。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踏上这条道路,那就万万不可轻易言弃啊。”
陆子冈听闻此言,目光变得无比坚定,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回应道:“晚辈定会将前辈的教诲铭刻于心,不论前方的路途何等崎岖坎坷,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应对,绝不辜负前辈对我的殷切期望。”
说话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向往之情。
这时,它山前辈微微一笑,打趣地说道:“怎么还叫我前辈呢?是不是应该换个更亲近些的称呼啦?”
陆子冈先是一愣,随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笑着回答道:“前辈您说笑了,小可刚刚才给您跪下来磕了一个头而已,这哪里算得上是完整的拜师之礼呀。晚辈打算稍后找个合适的时机,把拜师礼全部补齐全了,那时才能算是前辈真正的徒弟呢。所以嘛,现在改口还为时过早哦!”
“嗯,不错,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啊!”它山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眼中满是赞赏之意,接着说道,“尊师重道,此乃为人之本,也是学艺之道。今日见你如此态度端正,我心甚慰。也罢,既然如此,那我便将这鸡血玉的浸染之法传授于你。不过,这其中诸多奥妙之处,还需你在日后的实践当中慢慢摸索体会。”
说罢,它山缓缓站起身来,步履稳健地引领着陆子冈走到一旁的工作台旁边。
只见工作台上凌乱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工具以及尚未完成的半成品玉石,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它山伸出一只布满皱纹却依然有力的手,轻轻拿起一块未经任何处理的玉石,放在掌心之中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才开始向陆子冈耐心地讲解起来:“这鸡血玉之所以能够得此名讳,正是因为其独特的色泽与鸡血极其相似。然而,想要成功地染出这般逼真且艳丽的颜色,并非易事,必须要同时具备天时、地利、人和三大要素才行。其一,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对于原材料的选择,一定要挑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