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副将张统那张越来越黑的脸,驼队中几乎人人自危。
驼队行至距离虎阳关还有三天路程的地方,终于遇到了一群沙匪……。
那群沙匪可谓是声势浩大,乌泱乌泱地足有三四千号人。
张统没有任何恐惧,甚至都没觉得有什么紧张和惊讶,反而是感觉——可特么来了!老子等了你们好久了!
三四千人对阵九百来人,光看人数的话,驼队这边等着死就完事了。
然而实际情况是双方在漫天黄沙的大漠里大眼瞪小眼,
驼队这边有百十来个雇请的护卫,还有三百名官军,然后就是一百多人的驼队伙计和……。
和那三百多名跟着驼队一起去虎阳关的穷苦百姓。
说好听点是穷苦百姓,说直接点根本就是流民,这些人真打起来还不一定是哪头的呢。
但是现在又没开打,总不能把这些人直接全宰了吧?那不是自乱阵脚?
真要是这样,后面干脆也不用打了,等死就完事了。
但是不处理又不行,万一打起来以后这些人忽然临阵倒戈……。
张统只感觉头痛——全怪那个藏海!狗屁不懂的秃鸡蛋!屁的慈悲为怀!要不是怕打起来在乱军之中一个不小心死伤了这个累赘,老子早就带兵冲杀过去了!
驼队不动,沙匪那边也不敢动。
确实是沙匪没错,但是可不是那种说书人口中武艺高强、刀头舔血、视人命如草芥的凶悍匪徒。根本就是一群衣不蔽体、面黄肌瘦的灾民,男女老少全都有,不少人都是拖家带口,连抱着奶娃娃的年轻妇人都有。手里的武器棍棒刀叉、镰刀扁担、各种农具,简直千奇百怪。
那个观感简直就是介于准备与邻村械斗的山野村民和随时准备跪地乞讨的丐帮之间。
看着对面那三百多号官军,这群沙匪的腿肚子都在转筋。
但凡有口饭吃,谁乐意拦路啊?
双方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互相干看着。
关键时刻,哈布会长想起了王琦说过要保驼队一路平安的话,虽然明知道这事不太可能,但是哈布会长还是打算要去试试。
“怒爷!您老赶紧想想办法啊!”
“办法?什么办法?”王琦两眼一翻:“那可是三四千人,不是三四个人。”
这话噎的哈布会长直翻白眼……。
确实,那可是三四千人,不是三四个人,这位爷再怎么厉害也打不过这么多人啊……。
话说回来——要真是只有三四个人我还用你?
然而王琦下一句话就给哈布会长整不会了:“一次杀这么多人,那可不行。”
哈布会长张口结舌——一次杀三四千人?您认真的?您可真敢吹啊!
“其实,我还真有个办法,可保咱们所有人平安通过。”王琦老神在在:“而且保证一个人都不会死。”
听到这话,副将张统的眉头皱的啊……。
平安度过?一个人都不会死?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怎么?张将军不信?”王琦斜着眼瞄过去。
张副将是个武人,心直口快的很:“不信!简直可笑。”
“那咱们就打个赌怎么样?就赌……,五十两黄金如何?”
周三——艾克先生,您觉得他像是能拿得出五十两黄金的样子吗?
王琦——这个货就是个死心眼的粗胚。他要是真拿得出五十两黄金,也不至于混到被排挤到出来跑这一趟了好吧。
张统的脸都黑了:“老先生说笑了,本将可没有这么多钱财。”
“那行,咱们换个赌注,如果我的办法可以不死一人,兵不血刃地通过,以后你就听我指挥如何?”
“哼!”张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本将乃是朝廷命官,因何要与你打赌?”
王琦拿出五十两黄金:“我若是输了,这就是你的。”
张副将的眼睛亮了。
那可是五十两黄金!
自己虽然是个副将,几辈子也攒不出这么多钱啊!
然而张副将依旧不屑一顾——老子再穷也是个官,你个平头草民也配和我打赌?
王琦笑了:“小言啊,一米三给我。”
周言快步上前,将一米三双手奉上。
没人看清楚这位怒爷是如何操作的,只见那根棍子在他手中居然变成了一把造型十分夸张的双手重剑。
以那把剑的尺寸,那根棍子根本就不可能装得下才对啊……。
那把剑的造型非常奇怪且夸张,光是看上一眼就叫人觉得自己被压的喘不上来气,哪怕是再多看上一眼,都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是一把剑,却给人以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哈布会长看着出鞘形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