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傍晚到天黑,今天超过七个退休干部自缢或意外死亡,我们怀疑是被逼迫自缢或他杀,他们的后人都或多或少失踪或死亡.....”
“然后现在是十一点,滇西,东昌,山东,贵州,超过十八个公安局收到21起投案自首,来自不同地方,并且现在还在继续,这些人都参与了持续的泄密或配合运毒路线。”
“大部分全是退休干部......”
周颜复杂看着魏家姐妹:“金月埃太可怕了,这些基层退休干部唯一要求就是,他们交代熟知的一切,只求家人和自己得到庇护。”
“他们大部分犯罪是参与过对毒品路线运输行方便之门。”
“现在最高调查组勒令东昌调查组,山東调查组,滇西调查组将这些投案自首的人员押解到骆丘,他们将亲自审讯,完善证据链,开始最终追凶!”
三个省级调查组为协同组,配合最高调查组,完成追凶,该规模力度空前强大。
马铁港也是第一次见,现在他才知道金月埃的棋盘有很多,之前长江,鱼仔,满汉的死,还有索吞的除草灭门坏官计划,这些连锁反应加起来,就是让那些藏起来的基层坏官彻底崩溃。
他们很害怕睡梦中被砍死,家人也被砍死,所以他们绝望而害怕的投案自首,因为他们不知道到底是谁,他们怀疑金月埃很多,但基层参与者也怀疑幕后坏官灭口,灭掉知情者。
除草计划的最终, 给最高调查组准备一条详细而完整的线索立案。
会议室人静默。
直到之前停止的长子脑波追溯,新的一幕。
2012年4月8日。
病床。
躺着一个人,虚弱,枯瘦如柴,枯槁般的女子,真是瘦的厉害,她个子不高,但皮肤白皙,整个人瘦的像是骷髅,但还是能看出她年轻时候的样子。
金月埃,她不再是最初画面少女,而像是一个快要死的人。
金月埃身边站着私人医生,叹着气:“十几年了,昼夜颠倒,不惜一切的学习,思考,计算,各种奔走,你身体垮了。”
“真的垮了。”
“垮的很严重。”
医生眼神恍惚:“你知道骨癌吗?”
“在你右大腿,截肢可能不行。”
“这才两个月你身体就这样了,可能你只能再撑三个月...”
金月埃挥着手,烦人的医生,她标准的中文:“滚,让我安静一会,我要和他们说说话。”
医生低着头走出,他们医疗团队早就习惯了,这个女人总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干净洁白的病房内,金月埃想着,这群医生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我能看到死人,从魏瑕死后,我就能看见死人了,我养成了习惯和死人对话。
我看到阿斑了,这个杂毛小子挠着头,不断追问我妹妹怎么样了,金月埃骂道:“她现在是博士!”
阿斑于是不再挠头,而是像孩子一样讪笑,甜蜜的笑。
死去的吴刚则威风凛凛的很,但当金月埃瞪眼的时候,吴刚也缩着脖子:“老大很好,长得白白胖胖的,你也快点长胖点。”
金月埃白了他一眼,她开始看着那些青年军,这些死去的人,他们则带着枪械,他们慌张看着四周,好像在人。
于是金月埃指着:“跟随吴刚,去吧。”
这群刚成年的孩子于是奔走,他们跟着吴刚,继续去追寻他们内心的安静和尊严。
我还看到索吞,混蛋弟弟!
金月埃每次看到索吞时都伸出拳头,索吞缩着脑袋,讪笑:“姐,你快点多吃点,你干嘛呢这么瘦了!”
“我老大想你了,说你在这,我们才有生活,才像是有家的样子。”索吞说到最后,语气开始哽咽。
金月埃想哭,但更想骂弟弟,于是她看着正前方。
她真忍不住了,真要哭了,因为这是一个必须仔细辨认才能认出来的人,他快要虚无了,整个人完全要消散,根本看不清,很模糊,像是一团空气,只能看到他一些影子。
魏瑕!
这就是魏瑕,真虚幻,其他人像是一团气雾,只有魏瑕像是模糊即将消散的空气,像是他灵魂都在忙着其他事情,因为太忙了,导致虚幻的厉害。
那个破碎组成的男人要彻底没了。
魏瑕这次终于大方了,他伸出虚幻的手,朝着金月埃做出拥抱的姿态,他看着,就那么看着,眼神开始心疼。
魏瑕然后开始讪笑,他不喜欢悲伤,他开始扭屁股,扭秧歌,可是他太虚幻了,扭起来像是空气一样,但金月埃逗笑了,她笑着,也哭也笑,也嘟囔着:“你总算会逗我了。”
“过来!”
金月埃快要破碎的魏瑕下命令,魏瑕只好缩着脑袋,眼神倒是深情的很,开始走过来,然后开始跑过来。
病床上,金月埃刚伸开双臂,刚要拥抱这个男人,但一瞬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