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县长,你怎么知道我家?”
这是一个封闭式话题,无论怎么回答都不好。
好在马有国聪明,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秘书长,我是亲自登门向您表示祝贺。”
“谢谢马副县长,你的祝贺我收下了。”
马有国有些尴尬,贺时年并没有邀请他进去坐一坐的意思。
马有国强忍着脸皮说道:“秘书长,我今天不请自来登门拜访,主要是想真诚地邀请你吃一个饭。”
不管是和阮南州吃饭,还是和邱文亮吃饭,马有国都是没有在现场。
两人都并未将马有国当做自己人,只是当做了政治上可以争取的利益政客。
这就让马有国不得不另辟蹊径,开拓一条属于自己的政治之路。
而贺时年是他马有国必须打通的通道。
因为,想要和州委书记能够有对话的资格,贺时年这关必须打通。
贺时年淡淡一笑,说道:“马副县长,你可能误会了,我是真的没有时间。”
对于马有国,贺时年也懒得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其实两人彼此心里面都清楚。
“秘书长,我承认,在东开区的事情上,我做的确实有点过分。”
“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今天郑重向你道歉。”
“但我那也是奉命行事,对事不对人,都是为了工作嘛,我想秘书长一定能够理解。”
贺时年还真是佩服马有国的脸皮之厚,简直堪比城墙。
“马县长的道歉,我可担待不起。”
“毕竟你也说了,都是为了工作嘛,我能理解。”
马有国又说道:“秘书长,看来你对我马有国的意见很大呀。”
贺时年也逢场作戏说道:“马县长,你这话说的就让我诚惶诚恐了,我也不敢接受。”
马有国还想说什么,但是贺时年抢先说道:“马县长,我家里面真的还有事,今天就不留你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马有国说道:“秘书长,你是东开区的元老,东开区是在你的手上起来的。”
“对东开区的发展,还有工作分工有什么想法?”
贺时年一听就知道马有国想要打什么牌。
“马县长,你这话就有点折煞我的意思了。”
“第一,我离开东开区,离开勒武县已经半年之久。”
“说得不好听一点,现在东开区的大门朝哪边敞开,我都不知道。”
“第二,这件事是你们勒武县内部的事。”
“我没有个人看法,也没有想法。”
“哪怕有个人想法,我的想法也只是个人想法,不能代表勒武县。”
马有国仿佛没有听懂贺时年的话。
“李家成接任管委会主任之后,工作热情很高,情绪积极,但工作能力尚欠缺,不堪大用。”
“我想向县委提出辞呈,辞去东开区党工委书记的职务。”
“然后想建议县委提拔欧阳鹿同志成为东开区党工委书记。”
“主持东开区和管委会的全面工作。”
“你和欧阳鹿同志是老搭档,是老朋友,对于她的情况比较了解,你觉得这个安排怎么样?”
马有国说完这些话之后,一双眼睛看着贺时年,心里多少有点得意。
他这是想要这种利益交换的方式,来向贺时年抛出橄榄枝。
这种招法贺时年比他玩得更溜、更熟悉。
这种方式招式用在贺时年身上,马有国有点太看得起自己了。
贺时年笑了笑,说道:“马县长,我已经不在勒武县工作,这件事与我无关。”
“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对你们勒武县人事安排提任何建议。”
“这件事,我想你还是去请示县委组织部和邱书记的意思。”
贺时年的态度让马有国有些恼怒。
他为了讨好贺时年,已经决定忍痛割爱。
辞去东开区党工委书记的职务,可贺时年丝毫不领情,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马有国已经成功进入县委常委,是常务副县长。
但是他在勒武县的根基薄弱,在上面的关系也没有支点。
他想要再进一步,必须在州里建立起自己的关系支点。
但是,这个关系的建立哪有那么容易?
这段时间,他忙里忙外,每天朝州里跑,像撒网一样,做了很多公关。
但最后连门道都没有摸到。
而在这个时候,贺时年突然成为了州委副秘书长,兼任州委办副主任。
马有国不是傻子,这个职务的含金量,他是一清二楚的。
贺时年,平阳的虎变成了枝头的凤凰,一下子变成了天子近臣。
这对马有国的刺激不但很大,对他的诱惑力同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