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县长当过州委书记秘书、州委办主任,经验丰富。”
“在勒武县又是我的领导,是政府口的班长。”
“我以后可是还要向你多多请教工作经验。”
其实,对于阮南州的人品和野心,贺时年是有意想要和他保持距离的。
只是今天既然已经来了,场面话自然是要讲的。
阮南州哈哈一笑:“以你时年老弟的悟性,我想你不需要任何人教,一看就会,一悟就懂。”
“等后面呀,我向你请教,向你拜师还差不多。”
阮南州将自己的姿态压得很低,想以这种方式缓和与贺时年的关系。
贺时年现在对阮南州没有任何的好感,非但如此,他还有强烈的警惕心理。
因为方有泰临走之前说的那些话,他记忆犹新。
还有交给他的那份资料,他也始终小心保存。
但毕竟是场面式的东西,贺时年不想让阮南州难看。
同时,对他后面的工作开展也极为不利。
贺时年在图书馆沉淀了半年。
他其实思考过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其中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的政治目标太过单一了。
接下来贺时年又和其他人一一握手。
彼此问好的同时,又接受着这些人的祝贺。
这里的人贺时年都熟悉,要说不熟悉的话,只有新晋的副县长周永林。
等贺时年握完手,他也将崔红雁介绍给了众人。
等这些场面式的东西走完。
夏禾安排贺时年坐下。
今天的座次安排有一点意思。
是安排了双主位,也就是说阮南州和贺时年同坐主位。
正常的情况下,阮南州是正处级,贺时年是副处级。
阮南州应该坐主位,而贺时年应该坐第一客位。
但如此安排,是因为贺时年这个位置极为重要。
完全有资格和阮南州平起平坐。
同时,这也是阮南州对他释放出来的一个另一个友好信号。
而在贺时年的身边安排了夏禾,这是贺时年没有想到的。
因为按照行政级别,还有两个副县长。
按说夏禾是没有资格坐在他下手方的。
但夏禾今天是功臣,一方面邀请到了贺时年吃饭。
另一方面,贺时年在勒武县的时候,和夏禾的关系就比较不错。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夏禾是这个桌上唯一的女人。
出于对女士的照顾,她的地位自然也就拔高了。
挨着主宾坐,也体现出了对主宾的热情。
官场处处都是规矩,也处处都是学问。
等所有人都坐下后,阮南州主动给贺时年递了一支烟,然后开口。
“秘书长,我听说你的房子买在了宁海县。”
“这半年多,你在州里一直是租房子住吗?”
贺时年笑道:“是租房子住,毕竟我的那点工资,在州里也买不起房子。”
阮南州连忙道:“那怎么行?你去到了州委,如果还租房住,传出去会让别人笑话我们勒武县这娘家人不地道。”
“我看这样吧,夏禾,你把我们在州委州政府旁边租的几套房子,拿一套让时年居住。”
贺时年自然知道这些房子是怎么回事。
由于县里的领导三天两头要往州委州政府跑。
很多时候还要参加应酬和过夜。
县里就在州里长期租赁了几套房子,供领导使用。
有的是商品房,有的则是长期租赁酒店。
这种情况贺时年当常务副县长的时候就清楚。
州委是有员工宿舍的。
但是上不了级别的,一般都安排不了。
贺时年成为州委副秘书长、州委办副主任。
想要解决宿舍,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目前这套房子他住着挺满意的。
“多谢阮县长了,我现在住的房子挺舒心。”
“我也没觉得租房子有什么好丢人的。”
阮南州唉了一声,连连摆手。
“这娘家人女儿出嫁了,自然不能两手空空,什么也不表示吧?”
“现在嫁女儿不是都流行送房、送车、送钱吗?”
“这车呀,送了你也用不上,毕竟你要跟在姚书记身边为他服务,有专车了。”
“这钱嘛,娘家人也不好给你,给了你会害了你。”
“但是这房子总归要住的,我们不我们勒武县出去的干部,不能让州里的人看轻了,是不是?”
阮南州话说到这里,贺时年也不好当面